謝愚站起身指著陳煜的鼻子,寒聲道:“德不配位,必受其累,三省吾身,方得始終!”
陳煜瞳孔一顫,他有些壓不住心里的火氣,這老東西,屬實是貼臉開大。
謝愚真是司馬紹腳下的一條好狗,還是沒栓繩的那種。
“德?什么是德?以太子殿下為例,陛下御駕親征,太子殿下監理國事,得知我今早遭人暗算,尚且反省自身御下不嚴。此為君子之自省之德!”
“方才,我面刺殿下之過,殿下不怒反笑,知錯能改,亦有君子之德,縱為監國,不居功,不自傲,能自省!苦,自己咽下,福,大晉百姓享了!”
“這才是德行!”
“反觀某些老而不死的東西,以長輩自居,號稱什么儒林魁首,卻在肆意打壓一個努力上進的晚輩,恃強凌弱,枉顧尊卑,這是德?”
陳煜噴地底氣十足,望著謝愚目光如炬,謝愚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躲什么!看著我!”
陳煜不依不饒,大聲吼道:“告訴我,什么他娘的叫德!什么他娘的叫他娘的德!圣人哪句話說,欺辱晚輩,就是他娘的德了?!”
“說話!”
“你你豎子你”謝愚氣地渾身發抖,“你這是在指桑罵槐詆毀老夫!”
陳煜連忙擺手:“完全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我罵的清晰明了,說的就是你!”
謝愚的臉都氣綠了,陳煜罵地有理有據不說,關鍵還扯上了司馬紹,他怎么反駁?
否定陳煜,就是否定司馬紹,一拉一踩,應是將謝愚逼到個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豎子無知,老夫說的是事實,難道那《吟雪》不是你的大作?難道你無才不是事實?!”謝愚氣地胡子都立起來了。
陳煜再能詭辯,這等建康人盡皆知的事情,總反駁不了吧?
“那你可知,為何我只作這兩句?”陳煜反問。
謝愚冷哼一聲:“自是寫不出什么驚艷于世的詩詞”
“錯!大錯特錯!”陳煜負手而立,朗聲道,“因為對我而言,所謂詩詞”
“不過小道爾!不屑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