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陳康泰的出發點沒錯,但過程一塌糊涂!
換上官服,陳煜和陳康泰一同來到了衙門,進了陳尸房,除了仵作之外,司馬清秋居然也在此處,再次見到這位娘子,陳煜忍不住嘴角一抽。
“下官陳康泰,參見離陽公主。”陳康泰哆哆嗦嗦行禮,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
他娘的,合著你知道這娘們有多兇殘啊!
陳煜氣都不打一出來。
司馬清秋得勝般地看向陳煜,“本宮既與駙馬成婚便是一家人,陳家出了大事,也是本宮的事。”
陳康泰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挺直身體道:“臣族蓬門蓽戶,幸蒙公主下嫁,如日月臨于幽谷,實乃我陳家大幸,既是一家人,下官不才愿做公主,裙下走狗!”
陳煜盯著陳康泰到抽一口涼氣,你的底線也踏馬的深不可測啊!
司馬清秋沒搭理他,反而扭頭看向陳煜,“方才已經叫人驗過尸,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傷口,就在脖頸出處,長半寸,每一道傷口都如此,顯然兇手是個用劍的高手。”
她說著直接將裹尸布掀開,眼前便是一具快要腐臭的尸體,惡臭味撲面而來,足以讓人窒息。
陳煜掃了一眼,當即捂住了鼻頭,對著陳康泰問道:“此人是做什么的,可有仇人?”
陳康泰愣了愣,“我猜此人應該是個工匠,或者泥瓦匠”
“現猜!一點都不查,一點也不問?!”陳煜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
他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司馬清秋派仵作驗尸,這尸體就是臭了,陳康泰都不帶來多看一眼的。
“吾弟莫氣嘛,為兄平日公務繁忙,這等小事早就安排下去了,所謂為官之道,在乎下上傳下達”陳康泰搖頭晃腦。
司馬清秋出聲打斷:“此人二十五歲,尚未成親,家中還有老母,是個泥瓦匠,平日里老實巴交,沒什么仇人。”
陳康泰一攤手,“瞧,為兄說什么來著,這不猜對了嘛!”
陳煜白了他一眼,這才點頭道:“行了,先出去吧,這地方太味了。”
眾人走出陳尸房,司馬清秋饒有興致地看向陳煜,“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如何判斷?”
陳康泰也好奇地看向陳煜,陳煜長長出了口氣:“兩件事,其一,兇手絕對是個用劍的高手,其二,底層的平頭百姓引不來這種級別的高手。”
“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合理,現在需要了解的是,兇手的殺人動機。”
陳康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吾弟說得對!”
“突破口不錯,現場已經叫人勘察過了,沒有任何的線索,腳印都沒有。”司馬清秋繼續道,“這等高手對付一個普通人可以排除劫財劫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