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日軍第二十七師團一個大隊和西南政府軍的戍衛九團在湖南的冷水灘一帶交火,互有傷亡,同日,西南政府派遣兩個團地部隊從廣西全州出發增援,日軍第二十七師團的后續部隊也加快步伐迅速向交火地集結。
十一日,在攻擊三天后日軍驚訝地發現自己對面的中國軍隊已經達到了八萬多人,雖然有些想不通中國軍隊是怎么樣完成這么迅速地集結的,但還是興奮地向總部匯報吸引住了中國軍隊的主力部隊,請求更多的增援。
南方侵華日軍司令冢口長治接到來電后興奮地催促著剛剛休整完畢的兩個師團向冷水灘一帶前進。同時命令在前方的第二十七師團要拖住中國人的進攻速度,等待增援地到來,再進行一次大會戰。而其他師團指揮官在得知此事后也紛紛致電請求參與這次的會戰,一時間,侵華日軍就象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紛紛向冷水灘這個地方挺進集結。
“好啊!!今天已經是十六號了,在冷水灘一帶,日軍已經集結了三個師團,而還有六個師團正在向這一帶靠攏。第一階段的誘敵計劃基本已經完成了。”段國學看著密密麻麻的藥膏旗高興地說到。
“總指揮。雖然我們現在完成了初步的誘敵計劃,可我現在也是有點慌。畢竟我們在前面只放了三個輕步兵師,而且還是二線的戍衛部隊。”
“不是還有一個甲種步兵師在那里嗎?怎么,不放心??”
“是有點,我們前面誘敵的兵力太少,我怕他們頂不住。”
“呵呵,安了,安了,我們也沒有讓他們死戰不退啊,在那邊坐鎮指揮的是老楊,這老頭,鬼精著呢,他可不會和日本人硬拼,他不是利用那邊地山地地形,逐次階梯防御抵抗,雖然有些傷亡,但那些日本矮矬子也不是沒占到什么便宜嗎。”段國學指著從冷水灘戰場上發回來地電報說道。
“是這樣倒好,我擔心日軍突然發起總攻擊,我們放在那里的部隊吃大虧。”
“恩,當時我們也考慮了這種情況地發生,去那里堅守的部隊都是自愿過去誘敵的,我相信他們。”
“不過總指揮,我對你弄出來的那幾個虛有的部隊可是佩服的很啊,明明只是一些假人假炮,那些日本人還真信了。”
“呵呵,虛虛假假,兵者,詭道也。”黃林口中所說的是特別建立出來的造假部隊,這些部隊人數不多,但他們是最會“吹牛”的部隊,普通的小兵都能穿上軍官的衣服,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兵多兵少看軍官。
背著老式的無線電發報機,時不時敲上一通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的亂碼,不為別的,就是用著大量的無線電信號吸引日軍的監測部隊,在物資匱乏的中國部隊,能配備無線電都是中央軍或者是各路軍閥中的精銳部隊,而且還是團級以上的部隊才會被考慮裝備。當幾十臺無線電發報機不停地在敲打著“你吃了嗎?”“我今天沒洗澡。”這些莫明其妙地話語時,密集的無線電信號讓日軍的監測部隊狂呼發現大量中國軍隊的主力。
在一個小山坡上,還在冒著的青煙和躺在地上不斷的尸體證明著一場戰斗的剛剛結束。
“連長,我們又打退了一次進攻。”楊金弟抱著槍,向在包扎著自己大腿傷口的年輕長官喊到。
“檢查一下,傷亡怎么樣?”年輕的連長看來腿上傷的不輕,說話的時候話語有些不利索。
“剛才陣亡了八個,傷了十四個,受傷的都送到后面去了,就剩你沒走了。”楊金弟貓著腰串到了連長的身邊。
“好,我們已經拖住了日軍一天,只要再能堅持到今天天黑,我們就完成了團長交給我們的任務。”
“連長,你還是下去吧,我看你傷的不輕。”楊金弟有些擔心地說著,他看到連長腿上的血不斷地滲透著繃帶滴落在地上。
“沒事,就是給日本人的子彈穿了一個洞。”
“大家誰還有止血藥,連長受傷了!!!”楊金弟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楊金弟,算了,把傷藥留給其他的弟兄們吧。”連長急忙制止了楊金弟的做法。
“td,你的傷藥一早就給了其他的弟兄,現在你受了傷,弟兄們拿出自己的傷藥還有什么說法!!!”
“老楊,我這還有一包。”老周從前面一溜小跑地竄到他們身旁,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防水塑料袋。這是興民公司投資興建的云南白藥廠生產的戰場止血粉,優異的止血性使得戰士們平時象寶貝一樣珍藏著它。
“老周,剛才你手上挨了一槍,一人就一包,那你剛才用的是什么?”連長用著滿是鮮血的手按住了老周準備撕開塑料袋的手。
“嘿嘿,這里有牛糞,隨便抓點不就止住了,我老周精著呢,再說了,我的命哪有連長你的要緊。”說完掙開連長的血手,撕開了寶貴的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