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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緊靠墻根高高豎著一排竹子書架,架上滿滿堆疊各種書籍,還有不少是竹簡裝的古籍。
曦穆彤好奇地沿架子一層層看過去,卻現好些書上的字彎彎如月,她根本就不認識。
一直走到他的書桌前,桌上除了古筆和端硯,還放著一本陳舊的的冊子。那冊子封皮破損嚴重,頁面的藏青色也褪去不少,既然沒有放進書架,而是擺在桌上,估計他是經常隨手拿來翻閱的。
窺探別人的秘密,終究不算光彩之舉,她拿起這書冊,深感良心不安,卻實在沒能忍住,手指劃過時書已翻開。
這不看則已,一看,她頓時一聲驚叫,畫冊脫手而飛,落到地面。
等心神稍定,她一張本來就白的臉,已慘白得見不到血色。她躬身拾起冊子,重新一頁頁看過去。
原來這是一本畫冊,每一頁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子,出塵脫俗、風華絕代。她或語笑嫣然,或凝眉愁思,或習武,又或讀書,張張神態都不盡相同,但每一幅又都屬妙手丹青的上乘之作,將她描摹得栩栩如生,如同真人,足見畫者對她用情至深。
而那畫中女子,正是她,曦穆彤。
畫冊最后三頁,已無畫像,而是滿頁都用古筆胡亂涂抹著羽風常說的三個字:“對不起”。
“羽風,你我之間,究竟有何淵源?你在夢囈時提起五百年,難道你我五百年前就已相識?你根本就是有心引我入梨花坳對嗎?不行,我需要重前的記憶,我必須記起自己是誰!”
她瘋了似的一個人捧著畫冊自語,可強逼之下,又開始頭痛。最后她擔心自己又會如昨晚般暈過去,不得不停了下來。
雖然找到畫冊,卻不僅答案未得,反而疑慮更重,她只能無奈離去。
臨出門,眼角余光卻又瞥到緊靠書桌旁,擺有一排矮柜,柜門把手已被磨得十分光滑,似是經常經人開關。
她走過去拉開柜門,又是一驚,只見矮柜里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瓶,每瓶上都標有不同藥名,而每瓶里的藥,都已用過了一些。
“天哪,羽風先生,你到底身染何疾,需要服這么多藥?一個如此重病之人,在此獨居無人照料,該有多么危險?”想到此,她不敢再盤桓逗留于思過齋,急急離開羽風的居所,就往自己住的小屋趕回去,她需要去看看他怎樣了。(。)
生死一刻
曦穆彤急不可待地趕回她的小屋,羽風依舊躺在翡翠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正睡得香甜。
她懸起的心落回來,給他加上一層狐皮毯子,便轉身出去坐在梨花樹下,任花群將自己裝飾成一個雪人,記憶卻似再也回不來。
一晃三天過去,竹屋里靜悄悄,羽風竟一直安睡,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曦穆彤又開始緊張,直覺里感到自己有哪里判斷不對。
這想法一生,她再也坐不住,驚跳起來,推開房門奔到床邊,伸手探他額頭,那溫度直比曾在涼亭中觸他手時更感火更。她想去摸他的身體,可是不敢,手剛撫上毯子又如遇火燒般彈開,思想里不住為“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激烈斗爭。
可巨大的危機感最終戰勝男女之嫌,她咬咬牙,一把掀開了毯子。
“先生―”
掀開毯子的瞬間,她就被羽風的狀況驚呆了,只見他赤紅的長袍此時竟已變得烏黑,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