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接過靈童遞來的ao巾,突然想起昨日師傅的訓誡,心中暗dao,“為什么靈童們要伺候我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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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我是師傅的徒弟嗎?沒有這個身份,他們也許根本不會和我打交道。可是,假如我是他們的好朋友,就不一樣了,那么無論我是不是師傅的徒弟,他們都會和我來往的。這是不是就是師傅說的,從情感上獲得他人尊重,從而建立威望?”
想到此,他縮回準備接古巾的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竹葉靈童愣了一愣,答道,“我叫竹葉靈童。”
水鈴兒差點沒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頓了頓聲,又問:“那稽洛山上,八萬竹葉靈童都叫這個名字,怎么辨別呢?”
靈童道:“我們都是一體的,不需要辨別。”
水鈴兒心生煩悶,“這么硬邦邦,哪里是竹葉,明明就是木頭!不如以后叫你木頭童子!”
但他依然沒放棄,又來了老一套,“我們做朋友好嗎?”
那靈童一聽,將水盆重重放在桌上,拱了拱手道:“在下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公子。”說完,便退了出去。
剩下個水鈴兒呆立當地,說不出話來,小心坎兒又受了一次打擊。
早飯后,水鈴兒盼著師傅傳喚自己,卻沒見動靜。竹星師叔也去半山腰子和三果老議事去了,沒人陪他,他就獨自溜達溜達,一直溜達到了滴水閣。
所謂滴水閣,其實是稽洛山眾仙人的浣衣房,也就是捉衣嫂的地盤。
他站在門口向里張望,滴水閣院子里,幾十個木盆整齊地擺放,盆邊清楚標示著每個仙人的名字,而離他最近的一個盆上寫著:孤獨殿竹仙竹星。
“原來那是師叔的衣服。”水鈴兒饒有興趣地悄悄走過去,看看盆里,暗笑道,“老說我不乖,天天像個泥球,原來師叔的衣服也是這么黑乎乎的!”
正頑皮間,就聽屋內傳來一聲怒吼,“老娘和你拼了!”
水鈴兒嚇得渾身一激靈,道聲:“不好,出事了!”趕緊就沖進屋相救,卻見屋內一塊碎紅花底的布料,正在空中狂舞,捉衣嫂披頭散,上衣襟的扣子也散了兩粒,腳上鞋子也掉了一只,手中揮舞一把銅剪,張牙舞爪地去抓那布料。
本來快抓到了,結果水鈴兒推門,布料見有逃跑機會,立即向門口飛去。
已戰斗半晌,布料著實累了,飛得不高,水鈴兒又個子矮小,于是布料沖過來,正好結結實實地把他腦袋包了個扎實。
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局面,只覺得是魔族入侵來對付他了,嚇得轉身趕緊往外跑,可是他眼睛被碎花底布蓋得緊緊的什么都看不見,腳下一絆,一屁股扎扎實實摔進了竹星的衣盆。
捉衣嫂氣得抓狂,跟著沖出屋,一把將水鈴兒小雞似地拎出來,另一只手將那布料從他頭上扯下,按進盆里拿著剪刀就是一通亂戳。
那銅剪捉衣嫂已經用了數年,早已和她心意相通,舞動著三下五除二,就把盆里的衣服連布料剪了個粉碎。
水鈴兒一聲驚呼,想阻止卻是來不及了,可憐竹星不光一周換下的衣衫全部被浸在盆里,還有一件新置的束身錦袍,無辜受那布料連累,瞬間也成了堆碎片。
捉衣嫂終于戰勝了那不聽話的布料,心滿意足地站起身,拉了拉散亂的衣襟。
等她看清搗亂的小童兒竟是月竹仙新收弟子水鈴兒,立即嚇得魚盤子似的臉煞白。
“小公子,原來是你!你你你……你怎么跑到滴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