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皇甫敬亭扯了扯嘴角,他真搞不明白,自己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這小子為什么一直在防著他?
總不會是天命之人的秘密暴露了吧?
“葛道友多慮了,江小友好不容易來凌天宗一趟,老夫身為前輩,邀小友去洞府坐坐,談道講經,指點一下他的修煉,此舉有何不妥?”
“少廢話,把路讓開,今日本座尚有要事,沒工夫跟你閑扯!”
葛玄風揮手抹去空間裂縫,散開氣息將彌漫天地的封鎖盡數沖散,偏頭對眾人說道:
“你們先上戰船,隨我離開此地。”
此地距離凌天宗太近太近,若是老東西祭出護宗至寶,再借助護宗大陣強行出手……
他雖然不怕,但這些弟子,怕是會當場殞命。
要不是為了保住這些弟子性命,他今天說什么也要把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打個半死。
一眾護衛艱難起身,不敢耽擱,慌忙取出戰船全部鉆了進去,而后打開防御陣法,如臨大敵般盯向皇甫敬亭。
皇甫敬亭眉心緊皺,在凌天宗域內,他可不怕葛玄風,但想要留下對方,也只是癡人說夢。
只可惜了江寒,這次怕是不能把這小子留下了。
唉……
他暗嘆一聲,只覺心痛難忍。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往最大的可能性去猜想江寒的潛力了,到頭來才發現,他還是低估了這小子。
這才幾日沒見,此子竟然就能越階戰斗,把元嬰后期的七階陣法師打的道心破碎,就此斷了道途。
如此可怕的天賦,便是在各個四級、五級世界乃至靈界本身的眾多天命之人中,也是足以名列前茅的佼佼者!
可這個世界,分明只是一個三級小世界而已。
只恨自己身體虛弱,如若不然,便是強搶也要把他搶走!
皇甫敬亭挎著個臉,看了看葛玄風,又不舍的看了看江寒,突然目中精光一閃,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葛道友說的哪里話,既然道友今日不方便,那咱們改日再聚便是,道友請便,老夫他日定去劍宗登門拜訪。”
這老東西怎么這么好說話?
葛玄風眼睛一瞇,警惕的掃過四周,隨后輕哼一聲,卷著幾艘戰船瞬息離去,轉眼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