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運金碑前。
今日,皇甫敬亭沒再借金碑氣運療傷,反而破天荒的抱著幾塊玉簡看了半天。
他神情肅穆,目中不時閃過驚色,呼吸略有急促,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之事。
很快,玉簡自行飄落,他卻依然愣怔望著空處,細看之下才發現,他雙目竟有些失神。
能讓一位煉虛期高手這般失態,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不止是他,位于下首的季雨禪更是神色復雜,望向那玉簡的眼神憤恨至極,像是恨不得把它吃了!
然而,饒是她刻意壓制,在那抹憤恨深處,卻潛藏著一抹壓抑著的震驚之色。
不過很快,她就掩去所有情緒,盡量平靜的問道:
“皇甫長老,此事定然不實,我這就去將那送來玉簡之人抓來搜魂,定要看看他是何居心!”
“一劍滅殺季云,虧他想的出來,編謊話也不動動腦子。”
“元嬰大圓滿修士,就算遇到同階都極難斬殺對方,江寒不過元嬰中期,他絕對做不到這等逆天之事!”
不是她不相信,實在是此事太離譜了。
死個季云沒什么,但你不能說他是被江寒殺的。
季雨禪端茶輕抿,搖頭嗤笑:
“我的徒弟什么樣,我才是最清楚的,江寒他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就算他是天命之人也不行!”
皇甫敬亭偏頭看她,眼底多了一絲冷漠。
“自欺欺人也該有個界限,事實都擺在臉上了,你怎么還是不愿相信。”
都什么時候了,她竟然還在逃避,逃避,逃避!
都化神大圓滿的人了,還是一宗之主,心性怎的如此不堪,竟然連面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就算不相信又怎樣?
事實就是事實,并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
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沒看出來她竟然這般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