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耗盡底牌才勉強接住一劍,如今重傷之身,該如何才能接住九劍??
“可惜了。”
江寒目光掃過那些法寶碎片,而后劍指一點,輕聲道:“去。”
他聲音不大,卻讓季云頭皮發麻,身體似墜入魔淵般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口中慌忙大喊:“且慢!!”
他面色慘白無血,衣衫破爛,狼狽不堪。
季云臉上陰沉不在,強忍著心中恐懼,露出一絲討好的笑意,行禮間顫聲說道:
“江道友且慢!方才之事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道友,還請道友看在你我原本同屬一家的份上饒我一次。”
“道友若是同意,我可將積攢了八百年的身家全數奉上,功法禁制也愿全部交于道友之手。”
“只要道友一句話,我甚至可以退出傳送陣核心的爭奪,并在此立誓,日后絕不和道友為敵!”
季云姿態放的極低,身體微微顫抖著,勉強彎腰下拜,就差當場跪下了。
縱使心中屈辱的幾欲泣血,可生死危機在前,容不得他考慮太多。
一切,當以保命要緊。
此子實在太強,哪怕他拼盡全力也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對方年幼心軟,取了寶貝還能留他一命。
“可笑。”
第九把飛劍也蓄勢完畢,江寒抬手一壓,九把飛劍再度光芒大亮,化作流光一閃消失。
青紅畫軸剎那破碎,陣法符文如泡沫般一觸即潰,連帶著最后那個菱形小盾也轟然碎裂。
季云張口欲叫,手指急動似要掐訣。
可沒了法寶阻擋,九把飛劍速度實在太快,瞬間就刺入了季云體內。
一切動作定格在此,他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體內元嬰甚至還未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就直接炸開。
血霧漫天,連帶著他腳下的土地也轟然炸裂,方圓萬丈再度化作齏粉。
轟!
粉塵揚起千丈,向著雷域各處飄然撒落。
天地震動,轟鳴遠傳千里。
江寒神色平靜,揮手將飛劍盡數收回,其中一飛劍劍尖,穿著一個雕花刻木的儲物戒,被他伸手捏在指尖。
目光掃過季云所立之位,終是發現了一片一尺左右的空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