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急不來,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其中代表的距離是大大不同的。
她當初可是花了很長時間,費盡心力謀劃,才讓江寒逐漸接受了自己這般親切的叫他。
他畢竟心里有怨,四師妹沒有一點鋪墊,上來就莽撞的直呼小名,自然會引起反感。
夏淺淺鼻尖皺了皺,眼眶涌起淚珠打轉,堅強似她,此刻卻只覺得委屈心痛。
她沖著江寒拱手:“對不起,是我說錯話,還請……”
她頓了下,咬著牙把那兩個字咽下去:“還請道友莫怪。”
殿下二字,她實在叫不出口。
“這次便罷了,下次見面,記得道一聲前輩。”
江寒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不顧對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
“諸位找我何事?”
剛見面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四人心中都有些難受,此刻又見他這種冷淡的態度,更是悲從中來。
這與她們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江寒怨氣重,她們能理解,可這都快過去三年了,他怎么怨氣還這么重?
特別是有了夏淺淺的表率之后,她們哪怕心中極想與江寒解釋清楚之前的誤會,此時也只敢委屈的看著他,不敢再胡亂說話。
墨秋霜神色有些晦暗,凄苦開口:“小寒,我想和你解釋之前那些誤會。”
她目中有些拘謹,好像在猶豫該不該接著說。
江寒瞧著她那故作姿態的模樣,微微一笑,語氣如常道:“誤會?你指什么?”
“是說我那十三年被你們當做豬狗打罵的悲慘生活,還是說你們黑白不分,幫著林玄陷害我的手段?”
“又或者,你是想說這些都是林玄的錯,和你們沒關系?”
他語氣非常冷靜,仿佛話中受苦受難的那人不是他一樣,說的是那么隨意。
“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中都有數。”
“特別是你,陸婧雪。”他看向躲在后邊的陸婧雪,“你幫林玄陷害我的次數最多,害我的次數也最多。”
陸婧雪身子一顫,眼中閃過一瞬驚恐,隨即拼命搖頭:“不是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想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