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韻山之人大都喜靜,唯獨此女整日尋人斗法,所到之處,定會被其鬧到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韓長老說到這里,明顯多了些情緒:“而且此女極為記仇,之前不知抽了什么風,竟敢登門向杜師侄發起戰帖,被一劍敗退之后,又四處尋找劍宗元嬰期的門人斗法。”
“說來慚愧,我當時也和她斗過一場,卻以一招之差,被其奪了飛劍。”
“竟有這種事。”
江寒眉頭微皺,韓長老可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體內靈力已有九成以上都化作了天地元力,且其身為劍修,出手之時威力極大,便是與同階斗法,也有極大勝算。
但那司徒雨竟能越階勝了韓長老,可見其實力強大。
更何況,韓長老還是被奪了飛劍,此舉無異于搶奪道侶,已經算是結了大仇!
“不只是咱們劍宗,被此女打上門的宗門數不勝數,其中不乏元嬰大圓滿被她越階戰勝的記錄。”
“再加上靈韻山對她放任不管,任由此女四處惹事,因此,她才得了那個南域狂徒的名號。”
江寒目光微凝,“韓長老的飛劍,可曾奪回來?”
聞言,韓長老郁悶的偏過了頭:“不曾。”
“一戰失利,我也曾在有所精進后找她尋仇,奈何此女的落雨法則已達大成之境,甚至觸摸到了一絲法則領域的門檻。”
“落雨法則一出,不但其本身融于天地,無影無蹤,便是連天地元力及靈力都被其強行斬斷!”
“我等受到影響,一身實力發揮不出六成,這才被她耗盡靈力后肆意羞辱。”
一想起當時的情況,韓長老就面皮微燙,不自然的看向了別處:
“若是她敢與我正面對戰,我三劍之內定能將她重傷。”
“但她隱于法則之內,根本就不知道她身在何處,便是威力再大的劍招,最后也只能落在空處……”
“原來是這樣。”江寒若有所思。
斬斷天地元力的聯系,這等手段,堪稱可怕。
沒了天地元力補充,只靠體內那些靈力,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枯竭,饒是一身神通法術,也難以發揮出來。
也怪不得司徒雨能四處找人斗法了,若沒有能一擊必殺之法,無論是誰被她困住,只怕都會靈力枯竭而敗。
如此看來,此女當真是一勁敵。
江寒思索片刻,便緩緩松開眉心。
落雨多變,確實有些棘手。
但他有吞噬意境在手,無論對方顯化出多少落雨,他都能將其吞噬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