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殿,季雨禪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可她此刻眉頭緊皺,嚴肅的看著墨秋霜。
“道心不穩?怎么這么嚴重,發生了什么?是不是江寒又惹你生氣了?”
“不怪江寒,是徒兒道心不堅。”墨秋霜眼中升起一抹悲哀。
都這個時候了,師傅竟然還在怪江寒的不是,是不是不管發生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江寒的錯?
“哼!果然是這個廢物!”季雨禪冷哼一聲,“這孽障越來越不像話,你可是他師姐,他竟然把你氣成這樣,真是無法無天!”
說完,她接著問道:“你可是找到他了?”
墨秋霜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和師傅說。
她自已去勸江寒回來倒還好些,若是師傅知道了,一怒之下跑去紫霄劍宗要人……
就雷青川那護犢子的模樣,恐怕是真會打起來,這樣一來,江寒恐怕會更恨她。
思慮片刻,墨秋霜還是決定先不說,“昨天我在紫霄劍宗附近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還不確定,等我確定了再來回稟師傅?!?/p>
“紫霄劍宗?”季雨禪嗤笑。
“這孽障不會以為跑到紫霄劍宗,我就沒辦法了吧?”
“果然是沒腦子的廢物!他該不會以為,我會顧忌紫霄劍宗那些莽夫吧?”
季雨禪有些生氣,“罵他幾句就敢給我鬧脾氣,他是真覺得自已翅膀硬了,可以和我對著干了?”
墨秋霜瞪大眼睛,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自已師傅,明明是她們對江寒打罵,把他逼走的,現在怎么怪江寒的不是了?
她一咬牙,壯著膽子問道:“師傅可知道江寒身上的傷勢?”
“傷?”季雨禪疑惑,“他能有什么傷?”
墨秋霜深吸一口氣,“江寒身上傷勢很重,有許多陳年暗傷,身體非常差,雖然沒有傷及經脈,但若不及時治療,恐怕還會留下暗疾?!?/p>
季雨禪一驚,“他每天在宗內待著,連宗內大比都不敢去參加,哪能受什么傷?”
“你確認他不是自已弄了些傷口,想演苦肉計裝可憐?”
墨秋霜一滯,她很想說,江寒怎么可能會這樣裝可憐?
可她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好像說什么都沒用,師傅總能把錯怪到江寒身上。
師傅現在這惡意滿滿的模樣,就連她都感覺絕望。
而當初江寒獨自面對時,又該有多絕望?
江寒,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