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晏掃了一眼那電視畫面,晃了晃自己的手機:阮太太的電話,找你的。
咦?怎么打你那里去了。阮昭匆匆上樓,滿臉疑惑地接住電話,對著電話那頭喊了聲,媽媽。
顧懷晏沒說什么,徑直回了書房,阮昭則是一邊聽電話一邊走回自己房間坐下。
昭昭和懷晏怎么樣了?阮太太正與其他太太們打麻將,她手氣很好,語調也高,你爸爸說今年元旦你想要公司推出咸口的糕點?
阮昭想著顧懷晏愛吃咸口的于是應了一聲。
阮太太怪腔道:難不成我們阮家要把喜餅做成咸口的?
阮昭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問了一句:為什么喜餅沒有咸口的?
接著他就聽見了一連串的笑聲,原來阮太太開著免提。
小笨蛋,喜餅當然得是甜的呀!
一定要做喜餅嗎?阮昭不知道阮太太為什么一定要做喜餅,他只知道顧懷晏喜歡咸口的,顧懷晏好不容易提出想吃他們家咸口的糕點,他可不能讓顧懷晏期望落空,于是也急了,能不能不做喜餅?
不做喜餅做什么?喜蛋嗎?喜蛋是咸的。阮太太說完對面太太們又都笑了。
阮昭這才意識道阮太太在講什么,臉一熱,喊了一聲媽。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阮太太語氣總算正經了些,這幾天和懷晏相處得怎么樣?在他家習慣嗎?
阮昭點點頭,意識到阮太太看不見,于是又說道:我很好,懷晏對我也很好。
那你們對面傳來一兩聲偷笑,媽媽給你準備的東西用完了嗎?
阮昭一下子就想到阮太太放進他行李箱的那盒小雨傘,臉更紅了,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他還沒和顧懷晏用過而羞愧。
他應該更努力才行,都兩天了,他們竟然一個小雨傘都沒用!
還,還沒。阮昭小聲回道。
阮太太嗯了一聲,注意力開始放回麻將上了,年輕人克制點好,要注意身體。
嗯。阮昭心虛,眼看阮太太要掛電話,他急忙又重申道:我就要咸口的糕點。
你們的喜餅你們自己決定好了。阮太太碰了個九萬,過幾天和懷晏回來一趟,喜餅有什么要求我們再說,記得要早點來,不然趕不上元旦。
掛完電話,阮昭長舒一口氣,真是太不容易了,差點就讓顧懷晏期望落空,好在是阮太太說讓他們自己決定。
阮昭坐在床邊只歇了一會,因為惦記著阮太太讓他和顧懷晏回去一趟,于是拿起手機就要去找顧懷晏,臨了走到門口,他又折返回來,從行李箱中把那盒小雨傘翻了出來。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和顧懷晏本來就有婚約在身,不睡在一起像話嗎!既然顧懷晏性格內斂,他就該主動一點,讓顧懷晏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才行。
默默做好決定,阮昭立馬將小雨傘的包裝拆開,拿了一片疊放在手機下面后,這才重新去找顧懷晏。
書房的門沒關嚴實,阮昭敲了敲門,里面傳來顧懷晏的聲音。
進來。
得了允許,阮昭小心地推開門,踱步進去,顧懷晏的書房有兩個房間那么大,外面靠墻立著一面書柜,一張很大的書桌擺放在正中間,至于存放合同等重要文件的里間,阮昭根本就沒注意到。
他眼里只有這張很大的書桌,蹭亮的大理石桌面,看著好硬,躺上去恐怕骨頭都要被磨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