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打扮時髦,
一手舉著手機接聽電話,一手打了石膏被吊在xiong前。
阮昭沒多看,
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那男生的電話那頭說著什么,
只聽那男生說:不用了,是我提前來了醫院,
人家也是正常看病,
這事你就別管了。
這男生說話的語調與剛進來時截然不同,
剛進來時張揚跋扈,現在突然變得通情達理,阮昭沒忍住好奇,
又看了他一眼。
哪知對方一直盯著他,
見他看過來,
沖他咧嘴一笑:你也來看病?自來熟得很。
阮昭點頭:我陪人來的。
唉,真好。男生說著就擠到阮昭旁邊坐下,明明旁邊還有其他沙發,
他卻像看不見似的,挨著阮昭,我就沒有人陪。
對方說得可憐,阮昭聽著心軟,兩人一來二去的說話,等顧懷晏出來時儼然已經成了朋友。
這位是?張銘看著這位從換藥室走出來的陌生人,已經自作主張地將自己放在了阮昭比較重要的朋友類別。
見顧懷晏出來,阮昭站起身:你好了?我們回家吧。說完就要去扶顧懷晏離開。
誒,別這么急著走嘛,等我拆了石膏請你吃飯。張銘也跟著站起來,他見顧懷晏穿著襯衫西褲,外套搭在手臂上,年齡與打扮都要比阮昭成熟,便自動將顧懷晏認成了阮昭的家人,你讓你哥先走,晚上我送你回家。
阮昭下意識地就去看顧懷晏,對方正看著他,并未說什么,似乎想讓他自己決定去留。
不過阮昭并不是想征求顧懷晏的意見,而是他要照顧顧懷晏的傷手,不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