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見他那么干脆,自然高興,說一定盡心盡力早些給他做好。等他挺拔高大的身影走了,老師傅又不禁感嘆:果然是當(dāng)上醫(yī)生,有出息了,這一出手真大方,書桌都要做兩套,真講究,看來也被知青媳婦帶著念書學(xué)習(xí),跟地里刨食的人家不一樣了……
下午,沈卓值完班回家,正要跟葉欣說打桌椅的事情,一進(jìn)院子,先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進(jìn)去一看,果然院中晾曬著藥材呢。
他頓時就皺起了眉頭,看向涼棚下的葉欣:“你又上山采藥了?”
葉欣靠坐在寬大的竹椅里,笑著朝他點頭:“坐久了,上去走走,采了一點。”
沈卓皺眉再看看這些藥材,這可不少,得有半筐了,而且跟上次的一樣,都是特別大、飽滿、完整的優(yōu)質(zhì)藥材。他一方面有幾分見到好藥材的心喜,一方面也多了幾分對她上山冒險的不贊同。
轉(zhuǎn)身走到她跟前:“你是不是又去沒去過的地方了?”
葉欣搖搖頭,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就是隨緣上山采的,也沒有特意往哪邊走,見到就采了。”
她在空間忙了一陣,有些出汗,出來又覺得熱,索性先洗個澡,順便也把頭發(fā)洗了晾著。現(xiàn)在頭發(fā)是越來越長了,也更不好干了。
現(xiàn)在她就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在竹椅扶手邊,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隨著她的動作,瀑布般的長發(fā)也晃動著,微微泛著綢緞般的瑰麗光澤。
沈卓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了她的長發(fā)上,手更是摸上去了,問著:“你跟誰一起去的?”
葉欣說:“沒有誰,我自己去的啊。”
沈卓立刻回神,目光有些嚴(yán)厲地看著她:“你怎么可以自己上山?那么危險!”
葉欣這才覺得不妥,有些懊悔。
不過也沒辦法,她根本沒上山啊,總不能胡謅個人出來。之前還有鄭文文作伴,現(xiàn)在鄭文文都進(jìn)城上學(xué)去了,只好她自己唄。
這些藥材都是空間里的。
本來是可以在空間晾干的,但她既然準(zhǔn)備把拿出來賣錢的,總不好憑空變出來吧?所以先拿一部分出來,有點痕跡,到時候才好順成章拿去賣嘛。
知道他爹就是進(jìn)山采藥不小心出事的,他肯定耿耿于懷,因此現(xiàn)在面對他嚴(yán)厲的目光,她也不好反駁什么,只是說:“你放心,我沒有去危險的地方,而且沒有采多久啊,你看,在你回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回來并且洗了澡。你可以推算出來,我沒有在山上待多久的。”
沈卓看她臉色,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語氣也有些沉:“不是你去多久的問題。我以前就叫你不要去山上了,咱們現(xiàn)在又不缺這一點采藥的錢,為什么還要去冒險?還是你獨自一個人上山,沒有人作伴!”
葉欣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沈卓還想再說她幾句,但是看她似乎被自己嚇到,又不忍心了,只能忍著心中的氣,跟她強調(diào):“以后你不許上山了!”
葉欣瞅著他,小聲問:“跟別人一起也不行嗎?”她的藥材還沒弄出來,準(zhǔn)備再曬兩次呢。
沈卓沉著臉:“不行!不單是采藥,上山也不許!”
葉欣不滿了,嘀咕道:“什么啊,這么霸道。”
沈卓抿了抿唇,盯著她:“不是我霸道,是你膽大妄為,總是趁我不在的時候自己跑上山!萬一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
她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打斷他:“不會的了,我一直很小心。”
沈卓見她還是沒放在心上,一時心中氣急,抓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總之你以后不許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