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此時葉欣一臉坦然,毫不心虛,想來也確實沒有什么瓜葛了。
李英麗心中的懷疑就被打消了,也更氣順了,“說得也是,你未婚夫現(xiàn)在都當(dāng)上醫(yī)生領(lǐng)工資了,你當(dāng)然老老實實跟他過日子,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葉欣心中默念“她有病她有病不跟她計較”。
露出笑容,說:“對啊,人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后面吃了教訓(xùn)就慢慢長大了。”
李英麗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疑心她是暗指什么,謹(jǐn)慎地說:“昨天你未婚夫下來給我治頭暈,真是麻煩他了。當(dāng)時我氣著,沒有心思仔細(xì)問情況,他回家后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說完好像是覺得有點突兀,她又趕緊補了兩句:“雖然咱們鬧過不愉快,但到底都是知青同志,之前走得還挺近,我暈倒了,你應(yīng)該也會問幾句吧?”
葉欣點點頭,回答道:“聽說你病倒了,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一下。他只說你情緒起伏太大,怒急攻心,平時又有點營養(yǎng)不良,才會突然暈倒的,沒有什么大礙。哎,他才疏學(xué)淺的,也只能看出這點了。”
李英麗心道也對,她那未婚夫不過是培訓(xùn)幾個月、上崗才半年的赤腳醫(yī)生,能有什么高深的醫(yī)術(shù)?又過去一年了。
她就徹底放松了,撩了撩頭發(fā)說:“來到這里我就沒吃上幾頓好的,能不營養(yǎng)不良嗎?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去燉雞湯補身體了。”
說著就往灶房去了。
葉欣看著她高傲的背影,心道哪來的雞湯?
這時鄭文文從屋內(nèi)推門走出來,朝她豎起大拇指,小聲說:“我真佩服你,面對她這么瘋的人,還都能心平氣和的。要是她敢這么罵我,我肯定當(dāng)場罵回去,看誰罵得過誰。也就你了,她罵你,你也不計較。”想來是在屋內(nèi)默默聽完了全程。
葉欣笑,也小聲:“跟她計較?不值得。”
她何止不計較,還吃瓜吃得挺爽的。
說著才跟她說了自己剛剛?cè)タ催^了雞舍,還喂了點吃的,也夸獎她:“你真上心了,把雞舍衛(wèi)生打得挺好,江靜雨回來肯定十分感謝你。”
鄭文文被夸了當(dāng)然高興,“你都說了雞糞壯地,我能不上心?”
葉欣一笑,告辭道:“我該走了,沈卓還等著我出發(fā)去看廟會。對了,你去不去?”
鄭文文搖搖頭:“我去年看過,今年就不去了。另外,我也得給江靜雨看好雞——”說到這里她瞄了一眼灶房的方向,又壓低了聲音:“你是不知道,昨天傍晚她竟然打那些老母雞的主意,說要宰一只燉湯補身體!”
葉欣瞪大了雙眼,這李英麗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就奇怪她剛剛說燉雞湯,哪來的雞湯?!
她連忙問:“真給她宰了?”
鄭文文嚴(yán)肅地?fù)u搖頭:“肯定不能啊!正主兒都沒在呢。托我給看著,我不得看好了,能讓她得逞?”
葉欣松了口氣,又看看灶房的方向:“那她?”
鄭文文撇嘴道:“早上李光榮送來的。”
葉欣明白地點點頭,“行了,我先走了啊。”
鄭文文揮揮手,“趕緊的吧,我看沈卓都等你老久了。”
沈卓在村口支著車,已經(jīng)等得百無聊賴,逐漸皺眉,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騎車過去找葉欣,終于看到了她出來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氣。
葉欣匆匆跑過來,揚起笑臉,“我來啦,讓你久等啦,走吧!”
沈卓就沒法怪她了,等載上她出了涼水塘,才問一句:“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