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做嗎?”
忽地,高大的身影落荒而逃,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畫室時撞翻了幾個畫架,上面可都是名貴的畫也沒敢回頭,生怕慢一步后面的洪水猛獸沖上來將他生吞活剝。
直到不再聽見腳步聲畫室才恢復安靜。
依舊站在畫室里的身影長身玉立,臉色因受涼略顯蒼白。
段硯初收起唇邊的笑,他注視著身影逃離的方向,方才碰過對方的手指尖捻碰著,似是捕捉著轉(zhuǎn)瞬即逝的溫度。
鼻間停留著一股檀香味,是一道令人迷戀的氣味。
他被拒絕了嗎?
好像是的。
他竟然被拒絕了。
……
傍晚時分,深秋的天黑得早,晚霞像是一張巨大的潑墨油畫將天暈開了色彩。
坐在岸邊畫畫的段硯初就像是畫中的人。
他沒有穿外套,只穿著單薄的上衣,脖頸處換上新的項圈,風吹拂起額前微卷的發(fā)絲,掠過眉眼,精致凌厲的骨相難得在安靜下透出幾分素雅的寧靜。
任由海浪沒過腳踝都全然不知那般,依舊拿著畫筆,專注在筆下。
海邊的風很大,將淺浪沖刷著岸邊,打shi了褲腳,沒過鞋子一遍又一遍。
下一秒,大少爺打了個噴嚏。
站在不遠處,每隔十米的保鏢們:“……”
死了,大少爺竟然打噴嚏了,怕不是要著涼。蒼天,這份工真的是錢多,不然真的頭很痛。
“你去把衣服給大少爺吧,讓他穿上。”
“隊長,還是你去吧,我不敢?!?/p>
“你真特么慫!不就是給大少爺送件衣服嗎!”
“那隊長你不慫你去吧?!?/p>
保鏢隊長:“我不能沒有這份工?!?/p>
隊員們:“我們也是哦,要不讓陳予泊去吧?!?/p>
于是保鏢們齊刷刷地看向距離大少爺最近的陳予泊身上,就站在岸邊位置,此時隊伍距離他有大約百米的距離。
陳予泊聽見了,他扶著耳機,回過頭,眼神幽幽盯著他們:“我也需要這份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