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自己的衣服都被那位大少爺嫌棄給丟了,所幸爭取回來了個破布背包,畢竟里面放著他的糖紙。
他走到隔壁房門口時,喉結(jié)滾動,調(diào)整呼吸,抬手敲了敲門:“大少爺,起床了。”
“……”
安靜非常,無人回應(yīng)。
也沒再等待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屋內(nèi)拉著厚重窗簾,床頭燈還開著,被子丟在地板。
深色的大床上,蜷縮抱著枕頭的熟睡青年背對著床,長腿曲著,臉埋在枕頭,背部的蝴蝶紋身一覽無遺,身上除了條白色內(nèi)褲就沒有了。
砰——
大清早的,好像有人腦袋里開槍。
陳予泊:“……”兩眼一黑的程度,他緩緩閉上眼,再次調(diào)整呼吸,彎下腰撿起被子蓋回這男人身上:“大少爺,起床了。”
“……”
睡死了,很安靜。
——我會有起床氣,可能需要你耐心一些。
陳予泊只能將衣服放在一旁,屈膝抵在床沿,彎下腰,輕拍著大少爺?shù)母觳玻骸按笊贍敚鸫擦恕!?/p>
掌心下胳膊都是柔軟細(xì)膩的觸感……
這男人是泡在牛奶里長大的嗎。
還是沒醒。
陳予泊想到在孤兒院時,賴床的弟弟妹妹們也是這樣,他干脆坐下,握住這只雪白的胳膊,將熟睡中的段硯初從床上拉了起來,拿起手邊的衣服就給他套上。
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他脖子上的項圈,隱約看見藍(lán)光閃爍。
段硯初恍惚坐好,睜開睡意茫然的雙眼:“……”
他剛睜開就被衣服從頭頂套上,視線一黑,拉下衣領(lǐng)后迎面對上黑皮英俊高冷的臉。
陳予泊見他醒了,衣擺給他拉好:“大少爺早,六點已到,該運動了。”
說完站起身,拿過褲子遞給他。
段硯初眼瞼低垂,眉眼還透著剛睡醒的倦怠感,畢竟昨晚真的弄到精疲力盡才讓自己入睡的,戒不掉的癮有了新目標(biāo)讓他食髓知味。
陳予泊見這大少爺就坐在床邊,顯然還沒完全醒,也沒伸出手,卻主動的伸出了雙腿。
“褲子也要我穿嗎?”看著那雙雪白修長的雙腿,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他真的不是名義上的保鏢。
是來伺候人的男保姆。
段硯初這會醒了,仰頭看向陳予泊,眼梢溫柔舒展開來,笑得秀美漂亮:“當(dāng)然啊。”
剛睡醒的模樣顯得人畜無害,實在讓人聯(lián)想到昨天的種種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