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看見段硯初脖子上的黑色蝴蝶項圈底圍泛起一圈的藍色光,閃爍著。
這……不是普通的項圈嗎?
怎么還會發光?
中午,他們在這里解決了一頓美味的烤魚。
“我睡會,下午起床后我們去那邊練槍。”段硯初往后靠在躺椅上,椅子一晃一晃的,昨晚沒睡好有些犯困了,睫毛輕顫,眼皮子發沉。
陳予泊在收拾殘局,回頭一看,發現段硯初睡著了。
樹梢下,躺椅微微地晃著,清風吹拂過帶下幾片葉,落在熟睡的青年肩頭,動靜很輕沒有驚擾。
陳予泊收回視線,把燒烤架收回房車儲備箱,過會從里面臥室的床拿了條毯子下車,俯下身蓋在段硯初的身上,捻走那片葉子,然后就坐在旁邊拿出爆屏手機給院長發消息。
【院長阿媽,我這里一切都好,下個月可以轉錢潤澤弟弟交錢做手術了。】
……
莊園小鎮的戶外射擊場里。
砰砰砰——
震耳的射擊聲響起。
身穿黑色皮衣的青年長身玉立,沉肩凝神,左手穩穩地托住手腕,右手持槍。
護目鏡下那張雋美精致的臉冷淡至極,眉眼透著凌厲,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對準二十五米遠的目標靶心精準射擊,連續射擊無間斷,槍槍中靶心,無一虛發。
彈匣里子彈用盡,他低下頭,微卷的發絲撫過眉眼,修長白皙的手熟練快速地拆卸彈匣,拿起桌面的子彈,動作干凈利索,‘咔噠’的好幾聲,發出子彈壓力受阻的聲響,陸續將子彈裝入彈匣中。
組裝完畢,再次抬起手,對準靶心,短短三十幾秒就將子彈發盡。
依舊是精準射擊,無一虛發。
直到他覺得滿意為止。
段硯初放下手搶,左右活動一下脖頸,側眸看向陳予泊,見他怔然地看著自己,彎唇溫柔一笑:“想玩嗎?”
笑容頃刻間化了冰冷,仿佛剛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是曇花一現。
陳予泊腦袋里‘嗡’的一聲,腦海那道冷漠無情的射擊背影中還未抽離,就撞入這雙含笑的眼睛,心頭一顫,兩重面孔融為一體,像是錯覺。
……這男人到底是有幾副面孔。
還真不是個只會玩的大少爺啊?竟然會拿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