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段硯初直起身,他丟掉手中的皮帶,抬起腳,對著陳予泊的xiong口一蹬,拉開距離,站起身:“你今晚不用吃飯了。”
陳予泊被踹得后背砸在沙發(fā)邊,他曲腿往后靠坐著,揉了揉被蹬的xiong口,掃了眼身旁的鞋,再望向段硯初離開客廳的背影,見這男人光著腳往臥室走廊走去。
那么大的屋子又光腳?
“誒?大少爺呢?”從一旁中廚廚房走出來的蘭姨環(huán)視客廳,只見陳予泊一人:“吃完飯了,大少爺呢?”
陳予泊撐著沙發(fā)沿站起身,手搭在臂膀處活動活動筋骨:“回房間了。”
蘭姨詫異:“啊?那……大少爺不吃飯了嗎?”
“反正他讓我今晚不許吃飯。”陳予泊心想他餓一頓倒是沒什么。
“那可不行啊。”蘭姨擦了擦身上的圍裙,面露擔(dān)憂:“明天大少爺還得去抽血的,這不吃不行。”
“抽血?”陳予泊腳步一滯:“為什么?”
夜幕漸深,走廊上安靜非常,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主臥前。
——大少爺是全球首例信息素失控者,所以他每個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液樣本提供給實驗室。
每個月都需要抽大量的血?
提供給實驗室?
為什么?
陳予泊站在主臥門前,本想說讓段硯初出來吃飯。
剛準(zhǔn)備敲門,一道隱忍似是痛苦的聲音傳出。
他的手戛然停在半空,瞳孔緊縮,只聽見傳入耳膜的聲音愈發(fā)清晰,原本痛苦的聲音忽地夾雜上歡愉,尾音發(fā)顫,染上哭腔。
整個人被釘在原地。
發(fā)顫地哭腔還在繼續(xù),伴隨著或快或慢的呼吸,順著神經(jīng)末梢,大腦皮層的興奮像是被如潮水般的電流席卷而來,一路吞沒理智。
那晚的表情似乎又浮現(xiàn)眼前。
這男人又在……
“……陳予泊。”
“你真是不知足啊。”
哭腔夾雜著饜足的叫喚,在沉沉地嘆息間溢出。
一霎間,陳予泊瞳孔驟縮,心臟像是被那只柔軟的手揉捏住,劇烈地跳動著,猝然攥緊手,深深地陷入掌心肉。
而后像是察覺到什么,他僵硬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