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刺眼,醫生,護士,甚至是就醫的患者,家屬,二三十個alpha將病房擠得密密麻麻,在受到oga失控的信息素下,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淪陷般被這道濃烈馥郁的烏木玫瑰信息素所吞沒意識,沖破了身上的疫苗阻隔劑,釋放出alpha最原始的欲望,走向窗臺邊的少年。
“你們瘋了嗎!!那是我的孩子!!!”
男人聲嘶力竭的呵斥傳來,可因為靠近也受到了失控信息素的影響。
穿著寬松病號服的少年身形單薄,他就坐在窗臺上,神情冷漠看著那些即將伸過來的手,通紅的眸底看向人群外開始吐血的oga父親,以及不讓oga父親靠近的alpha父親,仿佛看清了他們眼中的害怕恐懼。
“太陽,不可以跳,太陽乖,爸爸已經讓——太陽!!!!!”
少年坐在窗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閉上眼往后倒去。
父親驚恐的聲音劃破了絕望,瞬間撕裂了一切。
……
段硯初額頭斂出冷汗,感覺到意識被不可磨滅的回憶入侵著,與身體傳遞出的軀體疼痛難以克制自己的掙扎,甚至在聞到厭惡的alpha氣味時更刺激痛楚,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抬起手來要咬。
下一秒,臉頰被一只大手完全握住,阻止了牙齒對自己的啃咬,牙齒咬在了對方的皮肉上。
掌心里安撫凝神的檀香味掠過鼻尖,像是只溫柔的手安撫過恐懼焦躁的神經,沾著shi潤的睫毛輕顫,唇齒略有些松開。
“不要咬自己!”
陳予泊丟掉手中的項圈,張開手捏住段硯初的臉頰,恰好讓他咬住虎口,快速調整姿勢曲起腿讓他坐入懷里,另一只手緊緊地摁著纖細脖子出血的位置,卻見他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厲聲沖著對耳麥那頭喊:
“叫救護車快!!!”
聞宴見況直接將礙事的椅子往后退,讓空間寬敞一些,單膝蹲在昏睡的段硯初跟前,見他就這樣被陳予泊抱在懷里,摘下項圈后既沒有強烈反抗,也沒有信息素氣味,這可能嗎?
“大少爺救護車已經過來了,要我抱著你嗎?他摘下你的項圈可能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現在不是唧唧歪歪說這個的時候吧?”
冷酷的嗓音驟然打斷試圖的溫情,讓緊張的氣氛如同拉滿弦的弓,緊張了起來。
聞宴看見對方的動作時臉色沉了下來。
陳予泊已經顧不得這人湊到面前來的目的,見懷中的段硯初臉色愈發蒼白,頸側的衣服早已經被血浸染,摁著他脖頸出血口的手愈發用力。
隨后‘撕拉’一聲,他空出一只手用力撕開身上的襯衫,露出大片強勁的xiong膛,將扯下的大塊襯衫摁在出血口處,抬頭沖著窗外的保鏢喊:
“救護車還沒來了嗎!”
光影斑駁,那張熟悉的輪廓仿佛被籠罩在濃霧中,意識與那道檀香味在深淵邊緣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