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應該是斷電了,找人去查看情況了。”護士也有些納悶:“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斷電了?!?/p>
斷電…
陳予泊腦海里似乎又捕捉到什么,他壓下異樣,又問:“我想問問,怎么這個病房看起來那么奇怪?”
“這是信息素失控者的病房,都這樣?!?/p>
護士看著面前這深麥色結實的臂膀,青筋在肌肉線條上縱橫交錯,看著極有壓迫感,她不由得感慨這樣的手可太好抽血了!而且不僅是抽血好抽,要是能給練手那簡直更絕了。
她邊感慨著,動作迅速的先抽幾管血,抽完直接放入一旁的急速驗血儀器里。
——這是信息素失控者的房間,都這樣。
陳予泊不由得皺眉,那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需要這么盯著嗎?
他不動聲色地環視一圈,最終視線停在了玻璃墻頂上那一幅寬距很窄大約十厘米的畫,畫的什么內容他不懂欣賞,只是……
監控攝像頭會放在哪里?
大約過了幾分鐘,玻璃房里的設備恢復通電,他看見那位許醫生站在工作臺前,微微低頭,雙手撐在桌面,垂眸注視著晶屏,神情莫辨,好像是遇到什么不明所以的事。
許醫生在看什么?
“小芯,可以貼監測儀了?!痹S醫生從玻璃窗抬起頭,不經意間,目光撞入道深沉銳利的視線,隔著玻璃墻像是被窺探到什么,如把利劍那般直直地刺入視覺中,壓迫感瞬間侵入大腦,身體僵住,但也僅是一剎那,侵略感便消失殆盡。
“陳先生,我們準備把信息素動態監測儀貼上去了,會有些針感,大少爺非常害怕打針,可能需要你抱著他避免他掙扎抗拒?!弊o士拿著注射器走到病床邊。
“好。”陳予泊不動聲色的收起視線,調整胳膊,護著段硯初的后頸將他抱好。
護士撥開注射器,將信息素監測儀貼在段硯初的胳膊上:“我準備打了。”
陳予泊盯著那根很細的針刺入白透的皮膚里,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咔噠’一聲,是監測儀的注射器打進段硯初的胳膊的動靜。
“唔——”
與此同時,懷中的段硯初渾身倏然繃緊顫抖,完全戒備的狀態,作出了激烈的抗拒反應,幾乎是本能反應咬上近在咫尺的脖頸。
陳予泊猝不及防被咬上,疼得一皺眉,抬起手捏住段硯初的后頸,想拉開他跟自己的距離。
誰知這個動作像是激怒了段硯初,咬著脖子的力度愈發用力,甚至咬出了血。柔軟舌尖略過粗糙麥色的皮膚,吸吮掉那被咬出的幾滴血珠,仿佛血液中有令他上癮的成分。
陳予泊心頭一顫,那股怪異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他眉頭擰得更緊,握住段硯初后頸的手稍微用力,往后一扯,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
“你咬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