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里頭也沒時間讓我用。”陳予泊看著他說,要他走得開才行,問題是這大少爺壓根離不開人:“我上廁所你都不讓我關門。”
還要蹲在馬桶旁看著他,當時他壓力真的很大。
段硯初:“……”他不想聽,甩開他的手轉身往里頭走:“今晚你睡二樓,離我遠點。”
完全不想聽他安全期做了什么事情。
“好的大少爺。”陳予泊在看見他轉身時,頓時松了口氣,再亂摸就起火了。
“不過——”段硯初停住腳,轉過身時,他恰好看見陳予泊臉上還沒收回去的笑意:“怎么,你很開心?”
陳予泊笑到一半,唇角弧度戛然而止:“……”
段硯初沒打算放過這家伙,走回到他跟前,微仰頭,抬眸凝視著他:“離我遠點讓你覺得很開心?”
鞋跟相抵的觸感,距離被拉至近在咫尺。
午后的溫度適宜,面朝著大海的落地窗正敞開著,海風吹拂揚起潔白的紗簾,光線慵懶的傾瀉入室,延伸至兩人腳邊,與身影一并蔓延。
驀然沉默的氣氛只剩下呼吸聲。
陳予泊看著身前僅到自己鼻尖的男人,盡管是仰視著自己,可眉眼斂出的雋美凌厲,都有一種來自上位者的眼神壓迫感,心頭無奈感嘆,這大少爺又怎么了。
他想到了安全期里虛弱又高需求的段硯初,再看著現在姿態高冷傲慢的大少爺。
本來沒什么感覺,可這么一想多少心情有些微妙,是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心情,一邊挺心疼段硯初,后來一想自己竟然去可憐資本家豈不是顯得自己像韭菜。
“沒有,大少爺讓我遠點我就遠點,你覺得我離你遠點能開心那我也開心。”
陳予泊說完,突然覺得自己前十八年活得太實在了,原來自己還有活得這么通透得一天,見人說人話,竟然對著這位大少爺就這么脫口而出了。
兩人對視須臾。
“你會喝酒嗎?”段硯初問。
顯然,陳保鏢說的話有那么一絲有用,大少爺的表情看起來好了些。
陳予泊搖頭:“沒喝過。”
“今晚陪我喝點。”段硯初往前又走了一步。
馬丁靴就像是不速之客,硬生生地讓皮鞋分開些距離,讓它有落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