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因為聲音有些沙啞,顯得很緩很低,漫不經心,有種道不出的滋味,總給人一種被訓了也很悅耳順心的感覺。
段硯初靠著沙發椅背,感覺掌心有些潮熱黏膩,他不動聲色掩蓋著異常,神情如常淡淡道:“不好意思,我的保鏢失禮了,予泊,關燈。”
“大少爺,你已經燒到三十九度,該休息了。”
陳予放下手,站直身體,他的目光落在已經虛化的三維投影上,見那四個男人還在盯著段硯初看,頓時間又覺得心情微妙,好像也不該開燈。
但不開燈他不知道這男人還要玩多久,撐不撐得住還不知道。
明明都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往上,還硬撐的坐在這里跟他們廢話快一個小時,還說一些……聽得人心情亂七八糟的,段硯初真是浪到沒邊了。
“lorcan你發燒了嗎?怎么突然發燒了,是摘下項圈后出現的嗎?”克萊門斯表情一變,倏然站起身。
聞宴皺起眉,面露擔憂,扶著桌沿跟著站起身,像是要走過來的樣子:“是著涼了嗎?”
章赫聽到這話后表情也露出懊惱之色,虧他還是個醫生竟然沒發現段硯初的異常,他從身前的白大褂口袋里拿出電子測量儀,想著過去給他做個簡單的檢查。
“我來檢查一下吧。”
嚴奕軻見這三個alpha全都走了過去,愣了一會,也莫名其妙跟著站起身,心想他們都過去了,自己是不是也得過去看看這個矜貴的oga有沒有需要他的地方。
陳予泊忽地皺起眉,這四個人發什么顛,都知道段硯初發燒了還走過來做什么,結束會議啊。
段硯初:“……”他側過眸,冷冷地剮了陳予泊一眼,仿佛在說‘看你做的好事’。
“lorcan,我不知道你發——”克萊門斯正準備走到段硯初身旁,想著關心關心他,誰知在看見某人的行為后,戛然停在原地,表情瞬間黑了。
段硯初見陳予泊走過來,皺起眉頭,他自己可罵得正爽還沒盡興為什么要打斷他?
此時,他還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結果就看見陳予泊走到自己跟前,當著這幾個alpha的面,二話不說的把自己抱了起來。
“?!”
他訝異時,正準備說話,眼皮卻被粗糙的大手蓋住,擋住他的視線不讓他抬頭,而鼻端也掠過那道沉穩清淡的檀香味,參雜著令人松懈的氣味,眼皮輕顫,這味道實在是太催眠意志了。
陳予泊見那四個alpha都停住了腳步,就這樣把段硯初抱在懷中,也沒讓這大少爺看過去:“各位,先讓大少爺休息吧,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是我摘——”
話音未落,就被滾燙潮shi的掌心捂住唇,剩下的半句話沒有機會說出口。
他低下頭,恰好撞入段硯初冷淡警告的眼神。
“不用跟他們多說。”
這是一句很輕卻冷淡威嚴的話,只有他們彼此能聽見,滾燙的吐息落在他的手背,光是這樣的程度就能知道這男人的體溫已經燒得很高了。
段硯初拉下陳予泊的手,撐著疲憊提起精神,側頭看向投影里的幾個alpha:“以上就是我對今天為什么摘下項圈的解釋,至于詳細內容我想各位也不是很想聽吧,當然,如果你們想聽的話我也不會說的。”
“……”
這副冷淡嘲諷的模樣在他們眼前揮之不去,明明已經感受到是在嘲笑他們的明知故問,卻還是無法讓他們在這張絕色的面孔上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