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站在玄關處,放眼望去,只見實驗室內部,墻面布著錯綜復雜的線路,如同神經網般縱橫交錯。各類高精尖儀器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在成排的超凈工作臺上整齊有序擺放著各類離心管,并配有精密分析儀器。
“這里是……”
“這里面就是我的實驗室。”段硯初走到旁邊的柜子,打開門從里拿出兩套新的白色實驗服,還有防護鏡和無菌手套,他拿著實驗服走回陳予泊跟前:“穿上實驗服再進去。”
陳予泊手里還拿著血漿,本想著先放下,卻看見段硯初將實驗服展開一揚,走到自己身后,將白色實驗服給自己從身后套上,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換只手拿血漿。”段硯初說。
陳予泊順從的將血漿袋換了只手,于是這只胳膊也被套上了衣袖。
“以后記得,跟我進實驗室都需要穿上實驗服,戴上防護鏡和無菌手套。”段硯初走回陳予泊跟前,見他穿的這件衣服還挺合身,點了點頭:“嗯,看來許懷川的尺碼你也能穿。”
“許懷川?”陳予泊一皺眉:“誰?”
有點耳熟?又是哪個男人?
“許醫生。”段硯初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好,再到洗手池前將手洗干凈,用紙巾擦拭過后走回柜子前,拿出自己的實驗服。
白色實驗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的弧度,段硯初微微側身,將手臂伸進衣袖,實驗服便服帖地披在肩膀上,隨即整理衣服細節,一絲不茍,他垂下眸將無菌手套戴上瓷白修長的手,手指微張。
頭頂的燈落在他冷白的側臉,眉眼間透出幾分清冷干練的氣質,每一個動作都極具觀賞性。
“戴上手套和護目鏡進來吧。”段硯初邁開腿,先走了進去。
白色實驗服下的高挑背影映入眼簾,這男人像是從另一個維度再次入侵認知,哪一面都是他,哪一面都有不同,哪一面都新鮮。
陳予泊深呼吸,調整狀態,拿過放在柜子上的手套和護目鏡戴上,借物緩解心頭往上沖的情愫。
‘嘀’的一聲,儀器啟動。
“冰凍的血漿需要放入37度的溫水中使血漿完全融化。”段硯初將剛取出來的血漿放入水溫箱里。
陳予泊站在一旁,見他這個動作,好奇提問:“是一定要放進溫水里嗎?不能自然融化嗎?”
“不能,因為在室溫下自然融化血液中會有大量的纖維蛋白析出,就類似于一種沉淀物,會影響質量。”段硯初側眸看他一眼:“想看看纖維蛋白析出是什么樣的嗎?”
“嗯。”陳予泊點頭,他不知道是什么,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