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旁的雪松檀香再一次溜入嗅覺,活躍實際,再次撫慰疲憊的神經,卻也惹得心煩意亂。
段硯初喉結微微下咽:“嗯。”
“這次我又救了你,那我有獎勵嗎?”陳予泊覺得自己也是膽子大了,敢跟老板討要獎勵了。
段硯初微側眸,湊近他:“接吻要嗎?”
“!!!”陳予泊猛地站起身。
段硯初唇角微陷,真是沒膽的家伙:“那你自己先想想吧。”
陳予泊見他轉移話題了,頓時松了口氣,又覺得心頭空空,啊,獎勵就過去了嗎。
“剛才你看見了那個開槍的人嗎?”段硯初問。
陳予泊聽換了個話題:“沒有,但是剛來醫院的時候我就有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但我不確定是盯著你還是盯著我。”
段硯初‘嗯’了聲:“你說,如果信息素指導劑正式進入醫療系統,所有的失控者都能夠得到較好的治療,你覺得誰最不想看到這個情況。”
他說著,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陳予泊立刻上道,給段硯初捏著太陽穴,邊觀察他的表情:“克萊門斯心里可能會不痛快,畢竟你說過聯盟花了人力財力物力在研發上面。”
“那你覺得他會不愿意看見治療手段的出現?”
“倒不會不愿意吧。”陳予泊想了想:“他是聯盟政府的秘書長,就算alpha的天性里就有強權意識,也不至于用社會穩定來開玩笑,更不會覺得這十年里花的錢是因為有錢才這么花。”
段硯初被這手捏揉得舒服,點頭道:“繼續說。”
“安全監督官我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指導劑的出現而取消職位,如果真的取消那也是時間的問題,畢竟不論是早發現指導劑還是晚發現都是為了壓制失控者的信息素,只要研發出來這個職位的任務就完成了。既然是計劃內的事,我覺得應該也算不得。”
段硯初笑道:“說得挺好的,那還記得上次我還說過還有一類人群嗎?”
“beta?”陳予泊試探問。
“嗯,beta人群。”段硯初看向一旁沾著血的項圈:“項圈的設計師是beta。”
陳予泊聽出端倪:“你認識?”
“嗯,當年分化前我就已經住院,在住院時認識他的。”段硯初腦海里浮現那個男人的模樣,他正在回憶,臉頰突然被戳了一下,疑惑抬眸,正好撞入陳予泊幽怨的眼神。
“?”
陳予泊有些不是滋味:“你繼續說吧,我有些不高興而已。”
段硯初拉下揉著腦袋的那只大手,似笑非笑問:“你吃醋了?”
陳予泊頓時慌張:“哪有!沒有啊!”
全然不知自己緊張得音量都拔高了,甚至腦海有那么一瞬重新定義玫瑰與飛機杯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