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自己明明聞到對方信息素卻得不到的煎熬。
陳予泊口鼻被捂在單薄的肩膀處,鼻尖隱約聞到了對方衣服的氣味。
衣服都是他送去洗的,是他放的洗衣液,是他曬的。跟自己身上衣服的味道一模一樣,當然能聞到衣服的味道。
“聞到了。”他感覺到段硯初抱著自己的雙臂很薄,抱不住自己,只能稍微彎下腰,就著對方,讓他不用那么累。
“聞到什么?”
“衣服上的味道?!?/p>
陳予泊如實說,而后就感覺到微涼的鼻尖廝磨著他的耳廓,一寸一寸,力度很輕,很溫柔,像是脆弱的小獸尋求著安撫,呼吸亂七八糟,應該是很不舒服了。
“不是衣服的味道?!倍纬幊跛季w已經被發情期沖昏,燒作一團線,他哽咽咬住陳予泊的耳朵:“……不是衣服的味道。”
吻順著耳廓處處落,急不可耐,貪心至極,想在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氣味標記。
聞不到……
陳予泊是beta,是聞不到他的信息素的。
200的契合度讓他對陳予泊的信息素近乎癡迷,近在咫尺卻又得不到。
得不到……
這種得不到的念頭頃刻間像是燃燒的灰燼,帶著幾近極端的沖動,生出得不到就要毀掉的沖動。
陳予泊身體僵硬,下頜緊繃,他甚至不敢隨便動,生怕自己一沒分寸就失了分寸,直到段硯初往下,惡劣咬上,齒間磨動。
他呼吸驟然凝滯,一皺眉,伸出手捏住段硯初的臉頰:“別吸?!?/p>
段硯初松開牙齒,猝不及防被捏住臉頰,疼得眼眶發熱:“……好疼,你為什么要捏我?”
陳予泊:“……”手一松,就看見段硯初臉頰兩邊印上他掐過的手指印,皮膚奇薄,這么一捏就紅了。
段硯初稍微感覺身體的熱度沒那么活躍了,眼皮顫了顫,腳一軟。
陳予泊眼疾手快將人抱穩,沒再多說,干脆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站都站不住了還跟他弄前戲那一套。
他單膝及床,把段硯初放在床邊,剛放下就被用力一扯,整個人猝不及防往下倒,砸向段硯初。
“唔——”
段硯初被沉重的身軀壓了個正著,發出痛苦的聲響。
陳予泊:“……”他忙慌支起身,見段硯初疼得蜷縮起來,握住他胳膊趕緊上下檢查:“有沒有壓到哪里,哪里疼啊?”
“嗚……”段硯初感覺到那股熱再次洶涌侵襲,他疼得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