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太兇了。
段硯初雙眸空洞,是發情期體溫高熱的特征,他渾身止不住發顫,眼淚如斷了線那般簌簌落下,身體瘋狂渴求著信息素,伸出手下意識要去抱陳予泊,卻沒有得到任何肢體接觸。
“……我喜歡你。”
“我愛你。”
“抱抱我……”
“陳予泊,抱抱我……”
陳予泊沒有動,感受到段硯初對自己的渴求,見他哭成這樣,為了標記哭成這樣,為了標記說喜歡他說愛他,只是為了標記,并不是真心。
alpha很了不起嗎?能標記很了不起嗎?
那為什么跟段硯初契合度百分之兩百的不是alpha而是他,為什么他會是beta,為什么性別不合適還要折磨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陳予泊!!”段硯初著急了,他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發情期無法被標記的疼又開始鉆入骨髓,疼得他無所適從,他下意識抬起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這一口用力至極,手背直接被咬出血。
“你真是瘋了!!”陳予泊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抓在手心,翻開檢查,見手背位置被咬得那么深的齒印:“咬自己做什么!”
他氣昏了頭,結果又發現段硯初開始咬嘴唇,連忙用大拇指摁壓住他的下唇,指尖強硬撬開他的唇齒,將手指壓入,避免他咬到舌頭。
而無意識下的牙齒咬勁竟然十分之大,一下子就將大拇指咬破了皮,出血了,柔軟的舌頭卷走指腹上的血。
陳予泊僅是眉頭緊蹙,絲毫沒有松手,另一只手托著他的后背,輕輕拍順著,他垂下眸,注視著段硯初哭得眼皮紅腫的模樣,哭得那么可憐做什么,以為他就心軟了?說的那些話就算了?
那等下又要他走了?
他深呼吸口氣,自己的心情倒是酸澀煩悶,不知所措,因為不知道除了做還能夠怎么安撫段硯初的發情期,beta無法標記oga就是事實。
兩人面對面抱坐著,氣氛好像稍微安靜了些。
段硯初腦袋空白了片刻,他有些恍惚,等他意識過來就發現自己竟然在吃陳予泊的手,而且都被他咬破了,牙齒松開。
“這么看我做什么,難不成還是我硬塞給你咬的。”陳予泊察覺到段硯初的眼神似乎亮了,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血起到作用,見他沒說話,用手抹開他額前被汗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那么精致的一個人被發情期弄成這樣狼狽,什么破發情期。
垃圾發情期。
段硯初欲言又止,又聞著陳予泊的雪松檀香,皺起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