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推得開你~”陳予泊注視著他,笑著又重復了一遍:“這還不算撒嬌嗎?”
段硯初深呼吸:“……別跟我胡攪蠻纏,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
“嗯,你說。”陳予泊就這樣看著他。
段硯初也看著他,擰眉:“放我下來,這樣怎么說?”
“這樣不能說嗎?”陳予泊反問:“你之前坐在我腿上也可以跟我談判,怎么輪到我就不可以了?”
段硯初臉色微變,對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并不好,這家伙怎么一周沒見就有種天翻地覆的改變。
“陳予泊,別以為你基因等級高不受失控者的影響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現(xiàn)在坐著的這個位置——”
“你覺得我喜歡這個位置嗎?”
段硯初被陳予泊徑直打斷,不悅蹙眉:“你不要打斷我說話。”
陳予泊又被他的語氣逗笑,眸底染上笑,不過須臾便認真了起來:“我只是覺得這個位置足夠高,或許你可以看見我。雖然做不到像克萊門斯那種整天可以出現(xiàn)在新聞里的人物,但至少我有的是機會跟你見面。”
“把組織全球失控者抽血申請書簽給我。”段硯初不想再啰嗦,直接開門見山。
“可以。”陳予泊點頭。
段硯初見他那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就簽。”
陳予泊抬起手,含笑注視著他,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這個的意思動作不言而喻。
段硯初眼神幽幽:“你簽還是不簽?”
陳予泊目光往下,落在他眼皮下的淡淡青色,本來就生得雪白,一沒休息好就格外明顯,他不知道這周段硯初做了什么,但是睡沒睡好一看就知道,怎么說也是陪了段硯初整整三個多月的夜晚。
“我可以簽,但在簽之前你得陪我睡一會。”
段硯初臉色驟變,他眸色一沉,抬手扯過陳予泊的衣領(lǐng),用力將他扯到面前。
彼此的距離只剩下鼻尖之距。
四目相對,瞳孔倒映著彼此的模樣,空氣中似乎有微妙的氣味在對撞,又相融。
驀然,段硯初感覺自己臀部離開了桌面,陳予泊竟然直接把他面對面抱了起來,他下意識驚呼出聲:“陳予泊!!!”
陳予泊不由分說抱著段硯初走進一旁的休息間,空出只手推開門,再反鎖上門。
休息間的面積不大,拉著厚重窗簾,隱約可見縫隙投入的光線。
“陳予泊你要是敢強迫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