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克萊門斯的只有沉默。
克萊門斯表情略有些微妙,他面容矜冷,有種被拂了面子的不悅,卻還是調(diào)整好語氣,盡量溫和:“l(fā)orcan,這次讓監(jiān)測中心取消了對你的實時監(jiān)測還不能讓你賞個臉見見我嗎?怎么說我也算是你的旁系叔叔,對待叔叔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
“……”
門內(nèi)還是沒回答。
克萊門斯沒得到任何回應,神情盡數(shù)從臉上褪去,沒再敲門對著里面直接說:“l(fā)orcan,你說要指導辦的位置給陳予泊我給了,你說要取消實時監(jiān)測我做了,你說要研發(fā)我也頂著壓力跟政府說了,你說要召集全球失控者我也頂著輿論也全權(quán)配合你,我不邀功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并不是一定得要說出口。”
“但也不至于一句夸獎都得不到吧?”
“……”
門內(nèi)還是沒有人回答。
克萊門斯深呼吸,他深呼吸,肩膀微微聳起,又緩緩落下,像是給自己找了無數(shù)的臺階,他了然點了點頭:“就因為當年我為了成為秘書長放棄做你的安全監(jiān)督官記恨我到現(xiàn)在,所以我不論怎么努力都沒用,對吧?”
還是沒人理他。
克萊門斯感覺xiong口傳來苦澀的鈍疼,這種愛戀了數(shù)十年未果的難堪讓他很沒面子,他猝然咬緊牙關(guān),握拳抵門:“l(fā)orcan,你沒必要這樣折磨我,我哪里比陳予泊差了,那家伙無權(quán)無勢,年輕又沒什么社會履歷,還是個無法標記你的beta,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咔噠’一聲,身后的門開了。
克萊門斯動作一僵,緩緩扭過頭。
就看見朝思暮想的人穿著干凈的白大褂,氣質(zhì)清冷站在身后的辦公室門口,一臉微妙怪異看著他。
“咳。”克萊門斯故作無事放下手,裝作整理身上的西服:“l(fā)orcan。”
“你來做什么?”段硯初見是克萊門斯,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淡淡問了句。
克萊門斯本來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被段硯初這么冷淡一問,那種不把他當回事的冷漠,讓心情瞬間墜入冰窖:“我來做什么?lorcan,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失控者來了,我去忙了。”段硯初將手插入白大褂口袋中,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跟他擦肩而過。
手臂卻忽然被大手用力握住。
“l(fā)orcan,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段硯初停下腳步,垂眸看了眼握著他的手:“松開。”
“你確實很招人喜歡,排除你的絕對信息素的引誘力,你本身就很吸引人,我承認在第一次看見你時就很喜歡你。但你發(fā)現(xiàn)沒有,在我沒有說喜歡你之前,你還是喜歡粘著我的。我是這樣,聞宴有對你說過喜歡嗎,如果有那你應該也會推開他。那陳予泊呢,你也把他推開了,我記得你應該是很喜歡他的,是因為他也跟你表達了心意嗎?”
段硯初蹙眉,冷漠地瞥了克萊門斯一眼:“今天我沒時間和你聊天。”
說完將克萊門斯的手甩開,將人冷落在身后。
他往走廊外去,正準備往右拐入體檢中心,卻在拐角視覺盲區(qū)的位置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手抓住,整個人被猛地扯了過去,整個人撞入結(jié)實硬挺的xiong膛,雪松檀香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段硯初愕然抬眸,本想說話,卻在看見對方的裝扮時忽然靜默了,下意識喉結(jié)吞咽。
“剛才克萊門斯跟你說什么?”
兩人所站的位置是醫(yī)護值班室,位于背光處,光線較暗。
陳予泊穿著黑色作戰(zhàn)特警服,勾勒出寬肩勁腰,他戴著黑色手套,衣袖隨意半挽,小臂露出流暢的肌肉輪廓,皮帶勾勒出模特般的身型比例,踩著高筒皮靴,充滿野性,硬朗威儀,極具視覺沖擊力。
段硯初目光停留,微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