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一樣熱烈的告白,親吻繼續往下落,順著耳廓,耳垂,落至臉頰,每一下都帶著直白熱烈的示愛,就只有臂彎里的方寸距離,傾斜而下的愛意根本讓人無處可躲。
段硯初將臉埋入被子中,從唇縫中擠出字眼道:“……你別惹我生氣。”
“你氣吧,對著我隨便你發脾氣,但是別氣壞自己,別讓自己難受。”陳予泊見臂彎里的人將腦袋埋入被子,白皙的耳朵染得通紅,寬大的病號服襯得肩膀單薄,他低下頭,隔著衣服,將唇印在肩頸處。
段硯初像是感覺到什么,愣了會,眸底蕩開漣漪,下意識地咬上手背。
只是剛咬就被陳予泊一把抓住手,結實的臂膀從身后壓住胳膊肘中間,讓他的手沒有可以施展動彈的余地,這個姿勢仿佛是他被從身后……
“陳予泊!”
“我發現了,你不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愛咬手,你咬手做什么。”陳予泊貼近段硯初耳畔道:“下回咬我,我皮厚,你細皮嫩肉的咬一回我還得心疼好幾天。”
這么一抱,又這么亂蹭。
兩人的身體抱得嚴絲合縫,本來契合度就高得離譜,其中一個又分化成了alpha,彼此微弱的信息素在摩擦中纏在一塊,密不可分,衣物摩擦與略急呼吸的聲響在耳畔響起,甚至透著幾分催促與迫切。
一個剛經歷假性發情,一個剛分化成alpha。
這樣的距離實在是糟糕,卻又讓人意志薄弱逐漸淪陷。
過了會,‘啪嗒’一聲,黑色的特警外套被丟到沙發上。
床墊與被子進行了番摩擦起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段硯初枕在結實的臂彎中,眼皮子發沉,理智告訴他應該是要讓陳予泊走的,以自己的脾氣肯定會在清醒時非常懊惱,可又在對方直白又坦誠的話語中有些猶豫,他是不是對陳予泊有些不太公平。
人家alpha是本來就分化成alpha,陳予泊是今天才分化的,按道理討厭的程度不應該有其他alpha那么高。
那要正式討厭陳予泊嗎?
他打了個哈欠,理智還在抗爭,身體已經被微弱的雪松檀香信息素哄得昏昏欲睡,尤其是那只放在腰腹上的手,掌心觸感略有些粗糙,有些癢,胳膊肘下意識往推了一下。
“小點力。”
“肚子還疼嗎?”陳予泊低下頭,恰好看見段硯初打了個哈欠,有點微小的聲音,像是小動物的呼呼聲,瞬間心都軟了,聽他這么一說動作趕緊放輕,這肚子薄薄軟軟的一層他也怕揉壞了:“是不是很疼?”
段硯初正想睡,就聽見這句小心翼翼的詢問,意識清醒了幾分,知道他在問什么。
看來陳予泊很在乎這個沒機會著床的胚胎。
“有點酸脹,其他沒什么感覺。”
“可是我看見你很難受,是我嚇到你了。”
段硯初聽著身后的深呼氣,尾音似乎有些顫抖,他生怕這大家伙突然又哭,剛才哭得他胳膊衣服都shi完了:“行了,不是因為你,主要是還是太多信息素影響了我。”
“那你呢,沒了……難過嗎?”陳予泊試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