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幾乎袒露軟肋脆弱的姿勢,像是許可了什么。
“困了?”陳予泊用手托起他后頸,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松懈了下來,沒剛才那么抵觸了。
“嗯。”
“那……我可以親你嗎?”
段硯初剛合上眼,眼皮下的眼珠戛然而止,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唇再次被覆蓋而上,睫毛輕顫。
身體能夠感覺到對方身軀的覆蓋熱度。
那只大手握住他的后頸,將吻放緩,不同于方才的粗魯激烈,攜卷著溫柔繾綣,一寸寸的撫慰著原先抗拒抵觸的心理,絲絲縷縷地滲透進每一寸感官,混亂的大腦毫無預兆墜入旖旎,眼前視線輕輕搖晃,晃得思緒搖曳。
雙腿開始發軟,幾乎被牽著帶入沉溺淪陷的深淵。
‘咔噠’一聲,冰冷的金屬聲響起。
驀然!不受約束的alpha雪松檀香信息素如浪潮洶涌而來,來勢洶洶,一寸寸釋放氣味的濃度。
段硯初聞到這道alpha信息素,幾乎是本能反應,他仰頭躲掉親吻,抗拒不了又恐懼,瞳孔緊縮:“……我不要,陳予泊我不要你的信息素……”
“是太濃了嗎?”陳予泊頭一回釋放信息素,經驗不足,只能一點點來,他貼著段硯初的額頭,盯著他被自己吻得發紅的嘴唇,喉結滾動,細心觀察著他的反應:“那我再少點?”
“我不要……”
“那這樣呢?”
雪松檀香alpha信息素濃度開始有所變化,懷中人皺臉說不喜歡就再稀釋淡一些。
“……不要。”
“這樣呢?”
懷中沉默須臾,蹦出帶著別扭的倆字。
“不要。”
陳予泊眸底蕩開笑意,又在須臾后褪去笑意,唇角下塌,心情泛起酸澀復雜。他知道段硯初害怕alpha信息素的程度,之前也目睹過被聞宴強制帶走的場面。
而曾經的傷害太深,以至于他才放出了一些信息素就難受得不行。自己也不能夠因為彼此過高的契合度嚇到段硯初,可也不想段硯初因為自己分化成了alpha就討厭自己,得慢慢來。
一切都得慢慢來,信息素也得慢慢來。
那就重新來過。
陳予泊試了幾次,大概了解段硯初不抗拒的alpha信息素濃度,最終以溫柔之勢覆蓋在虛弱的oga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