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給他打營養針,嗯,好。易感的癥狀還好,
我不會舍得對他發脾氣的。”
段硯初睜開眼時,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視線還有些模糊,
渾身酸疼得厲害,動一下都覺得沒什么力氣,過了會意識才逐漸回籠。
他側過頭,只見床頭上一杯氤氳著熱氣的水靜靜擺放著,
插著根玻璃吸管,旁邊碟子里還有幾塊不同形狀的小米糕。目光往旁移去,
微微停滯。
陳予泊正側身站在窗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中。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他身上,
本來養得好不容易白了一些的皮膚經過半個月實戰膚色又深了,
但肌肉線條似乎更緊致結實了。
他穿著黑色t恤與戰術褲,襯得他寬肩挺括,拿著手機左手臂膀三頭肌拉扯著飽滿弓弦弧度,
隱約可見十幾道暗紅劃痕,布在結實緊繃的肌肉線條上,
小臂也有幾道牙印。
劃痕,
牙印……
側躺貫穿的力度。
掙脫又被拉回去……
“嗯,
退燒了,就是還沒醒,許醫生說他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
應該是太累了。有,我有準備吃的等他醒。表彰大會在下周,聯盟政府給我批了半個月的假,我想跟著太陽。等他醒來我問問吧,如果他說要回老宅我送他回去。”
陳予泊跟電話那頭的段父說著,不放心的回過頭,恰好撞入‘考核官’的死亡凝視,拿手機的力度猝然一緊:“……段董,他醒了,我先照顧他,有空聊。”
電話那頭回了句‘好好照顧他’才掛斷。
一躺一站,四目相對,氣氛有些許微妙。
陳予泊迅速收起手機,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角,伸出手想把人給抱起來,誰知就看見段硯初艱難地轉了個身,背對他。
“……”
深色床單下,單薄雪白的背部映入眼簾,布著數不清的緋紅痕跡,順著清晰可見的背脊線,腰側兩邊手握過的痕跡、吻痕、脖頸后的咬痕都清晰可見,已經兩天了,都沒有消。
更別說其他地方。
都咬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