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心想,只有段予駱讓他傷心的份:“我不會讓他傷心的,放心。”
兩位父親離開后,氣氛開始陷入微妙。
陳予泊關(guān)上門,走向床邊。
段硯初見他沒什么表情就這么走過來,下意識有種心虛的感覺,掀開被子默默躺下,剛躺下就看見陳予泊單膝跪在了他跟前的床邊,彎下腰,手臂撐在他枕頭旁,體格優(yōu)勢的壓迫由上籠罩而下。
他后腰一緊。
“你……”
“段硯初。”
段硯初聽他的語氣強勢,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他:“誰讓你喊我名字的?我剛醒。”
“你還知道你剛醒。”陳予泊俯下身,靠近這張蒼白的臉,凝視著對方,他撐在床邊的手臂微微收緊,像是在克制著什么情緒:“你知道那天如果我再來晚一點會發(fā)生什么嗎?”
“發(fā)生什么?”段硯初見他眼眶有些紅。
“你會因為體溫過低體力不支再次導(dǎo)致流產(chǎn)。”陳予泊一提到最后那兩個字眼眶倏然紅了,他低下頭,聲音微顫,鼻尖蹭上對方有些涼的臉頰:“……你真的是,老是嚇我,總是嚇我!”
說著又沒忍住,連人帶被抱入懷中。
段硯初被抱了個正著,想推開,又見陳予泊這樣,怕他等下大哭大鬧,突然有些無從下手:“你別這樣,我不會哄人。”
“你還知道你不會哄人!”陳予泊微惱看著他,聲音沙啞:“從來都是我哄你。”
段硯初蹙眉:“哪有,我沒哄過你嗎。”
“你那叫哄嗎,你那是在騙我!”陳予泊見他還要反駁,氣得低頭咬上他的唇,但也不舍得用力,畢竟他的oa懷孕了,非常非常非常金貴。
“陳予泊!”段硯初抬起手,一把將人推開,結(jié)果碰到手腕的傷,疼得皺眉。
陳予泊連忙拉住他的胳膊,避免他碰到傷口,見段硯初臉色有些發(fā)白,他知道有多疼,尤其是前天剛把人找到時,看到兩雙手都被手銬磨損得肉都綻開了,那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傷的是自己。
這oga……
膽子一直很大,但就是不懂得愛惜自己。
“如果你知道自己懷了寶寶,還敢跟他硬碰硬嗎?”
段硯初別開臉一笑:“他就是個坐輪椅的,就算是個頭比我大,但力氣未必有我大,怎么說我之前也有練過一段時間,要不是他用輪椅把我撞到墻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