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予泊抬起手,用指腹抹掉段硯初唇邊的奶漬:“你現在惹我吃苦的是你。”
“你慢點不就行了?”段硯初聽陳予泊又是這種語氣,他收起表情放下玻璃杯,轉身往臥室走:“實在不行去父留子我找其他alpha。”
話音剛落,他感覺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你覺得可能嗎?”陳予泊將段硯初一把抱起放在吧臺上,雙手撐在他身旁,注視著他:“我要跟你結婚,我要辦婚禮,我要邀請曾經接受過你信息素的所有alpha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要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才是跟你契合度獨一無二契合的alpha。如果可以,讓克萊門斯做司儀。”
段硯初笑出聲:“你倒是敢想。”
“我哪有你敢想,懷著孕還敢說去父留子找其他alpha。”陳予泊低下頭,聲線暗啞:“段硯初,你吃得下嗎?”
“我怎么吃不下?”段硯初雙手撐在身旁,輕聳肩:“你不該反省自己不行嗎?”
陳予泊知道他在挑釁自己,換做是幾個月前或許他會為了自證而跟段硯初反駁,但現在他很清楚段硯初已經懷孕了,讓一步,給足對方臺階,才是對的。
“好,我會反省自己。”
“現在給我?”段硯初摸上陳予泊的褲腰。
“不行。”
段硯初強硬上手,直接扯,結果下巴就被捏住抬起,吻強勢落了下來,一只手扶上他的后腰。
亂七八糟的吻就像是單純為了壓制他不亂動,急促的呼吸如游絲般鉆入耳膜,伴隨著alpha信息素的覆蓋如同上下其手。
他凝視著對方的眼睛,仿佛感受到陳予泊的隱忍和克制,抬起雙手抱上他的腦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躲開吻,貼近他的臉頰喘著氣輕聲道:
“不用忍的,你還不相信我嗎,親愛的丈夫。”
陳予泊被對方的眼神盯在理智邊緣,再動搖一寸必然失控,說實話,他被段硯初騙了很多次,回回都不同,次次都上當,正是因為這oga足夠坦蕩。
對欲望極其坦蕩。
他很吃虧,吃虧在沒吃過好東西,就要他直面最刺激的誘惑,要怎么把持住,只能夠不斷告訴自己段硯初懷孕了,肚子里有自己的寶寶,還有個小的要顧及,要當爸爸的人了不能失去理智。
但是……
在他保持理智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就是孕夫本人。
昨晚段硯初當著他的面前自己動手,不亞于曾經那次在家庭影院里坐在自己的身旁那一次。
“陳予泊。”
柔軟細碎的發絲擦過肩頸,與這聲輕緩的叫喚一并滲入皮膚。
陳予泊垂下眸,閉上眼,他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臉頰與肩頸被這坦蕩的魅魔廝磨著,磨得他腦子有些不太清醒,本來就是不能招惹的大清早。
段硯初將他這副模樣盡收眼底,抬起頭,吻上他的耳廓,輕聲道:“我知道你的顧慮,知道你擔心我,但未婚先孕我很委屈的,你都沒有追求過我。陳予泊,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