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臉頰一紅:“就、就覺得你的恢復能力強得可怕。”
“可能皮糙肉厚。”陳予泊說著,低頭看了眼蜷縮在自己身旁,臉非要貼著自己腿睡的段硯初:“他什么時候能醒?”
為什么非要粘著他?
上次也一樣,這次也一樣。
“大少爺的安全期可能會持續半個月,這期間會特別嗜睡,身體虛弱,精神狀態會比較差。”護士將消毒棉簽丟進垃圾桶里,轉過身查看一旁的監測儀。
“摘下項圈也會導致他進入安全期?”陳予泊蹙眉問,上次是抽血,那這次是因為他不小心摘下項圈……
“嗯,只要大少爺摘下這個項圈就會出現信息素快速攀升失控的情況,一旦脫離項圈注射器就會觸發電擊,大少爺很害怕針和電擊,所以就會被動進入安全期。”
陳予泊聽到這,感覺大腿有熱源蹭了上來,低頭一看,發現段硯初又把腦袋枕到自己腿上:“安全期的癥狀除了粘人還有其他的癥狀嗎?”
護士點頭:“我們除了粘人沒見過,其他的基本都見過了。會情緒失控,會咬人傷人,也會咬自己,咬自己的情況比較多,甚至會做出很極端的自殘。”她指了指脖子和背部的位置:“曾經大少爺在安全期里用刀劃過脖子,還有背部。”
陳予泊腦袋‘嗡’的作響,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目光落在段硯初脖子上的項圈,順著項圈隱約可見脖子上的痕跡,之前以為是什么紋身,就跟背部的紋身一樣。
初次見面時白皙的后背上那大片的蝴蝶紋身……
是為了遮住傷口?
“所以我們也是第一次看見大少爺在安全期里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一次他沒有使用約束帶就可以乖乖躺著,連安全監督官都不可能做得到呢,你可真厲害。”
陳予泊蹙眉正思索著如何理解‘真厲害’的夸獎,一只手就突襲摸上他,xiong肌也沒幸免。
“……”
他壓根不用低頭就知道是誰,往下緊緊地抓住這只不規矩的手,看了眼護士,發現護士正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而自己也只能盡量保持淡定,讓場面看起來不太尷尬。
“摸一下。”段硯初閉著眼說。
陳予泊:“……”服了,還能說話。
另一只手又摸到后腰里頭了。
陳予泊腰身一僵,面無表情地扭頭看了眼,深呼吸,將這只手也給抓住,誰知段硯初沒有要安分的一絲,臉湊近就是蹭啊蹭,哪哪都蹭。
護士默默地轉過身,耳朵發紅,壓根沒見過這樣的大少爺,不敢看了,看了怕被嘎。
陳予泊被段硯初蹭得忍無可忍,干脆躺下,憑借著體格優勢將人完完全全的抱入懷中,壓住手腳不讓他再亂動,也下意識地護住那截被紗布纏著的脖頸。
他低下頭,胳膊撐在段硯初臉頰旁,極力克制著羞惱,貼近白皙的耳廓,聲線低沉道:“大少爺,有人看著的,別摸了。”
自己是只有19歲,但不是傻子什么都不懂,也不是沒感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有點用,還真的安分了。
陳予泊這才松了口氣,干脆側身躺下將人抱好,省得他再亂動。
安全期里的oga就這樣窩在健碩溫暖的懷抱里,臉頰貼著結實xiong肌,盡管手腳被健碩的臂膀和長腿壓著,也睡得眉眼舒展,在這樣高大的體格懷中,仿佛被安全感劈天蓋地覆蓋包裹著。
于是氣氛又微妙了。
又恰好病房門被推開,兩位父親站在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