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帶著薄繭的指腹透著涼意,輕輕撫摸的動作帶著幾分安撫性,仿佛是在憐惜這不該有的傷疤。
“陳予泊。”
“嗯。”
“至少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我身邊。”段硯初側眸:“明白嗎?”
陳予泊覺得此刻也沒有必要在乎‘愛’這個字從段硯初口中說出,因為知道對方的脾性,所以只要段硯初能給他抱那這就是回答。
“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咕嚕——”
就在這時,聽到一聲饑腸轆轆的聲音響起。
段硯初:“……”
他正覺得煞風景時,一只粗糙溫熱的大手撫上了腰腹,后腰不由得一顫。
“餓了?”陳予泊輕輕地摸著細膩單薄的腰腹:“我不在的時候就沒有好好吃,肚子都沒肉了。”
剛摸了一下,就感覺到懷里顫了顫。
“誰讓你摸了?”段硯初把這只手揮開,卻被大手握住。
寬厚的臂膀將他完全擁入懷中,淡淡的雪松檀香alpha信息素覆蓋在身上,讓隱約的反胃感好了不少。
“寶寶,其實你還有一針營養針要打。”陳予泊說著,下意識看向段硯初的表情,擔心他會害怕:“我捂著你的眼睛給你打好不好?”
段硯初沉默須臾,他垂下眸,攥緊陳予泊的手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好,不用捂眼睛,你打吧。”
或許就是被知道弱點,才會被輕易利用。
當初是不得不逃避,因為沒有人可以壓得住他的信息素,沒有人可以引導他失控的情緒,而現在不論是進還是退,他都有選擇。
面對不是為了直面痛苦,只是為了走向未來。
他的人生該擺脫‘失控者’這個并不好聽的名號了,其他失控者也一樣。
陳予泊抱著人側過身,拿過沙發旁柜的營養劑和消毒棒,然后握住段硯初的左手臂,將他的衣袖拉了起來。
“我來了。”
段硯初整個人陷在陳予泊懷里,后背緊貼著對方溫熱的xiong膛,身體微微戰栗。
消毒水的氣味在鼻腔里炸開,他恍惚又回到被摁壓在病床上,看不清模樣的護士按著他青紫的胳膊,針管里淡黃色藥水折射著無影燈刺目的光。
段硯初見陳予泊拉他的衣袖,條件反射的別開臉,閉上眼:“……等等等。”
“還沒打,先消毒。”陳予泊將消毒棒掰開,指腹摁壓在冷白胳膊某條靜脈處,找到位置后,將消毒棒涂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