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人側過身,渾身上下充斥著躁郁與抗拒,臂膀線條繃緊,
以一種絕對保護的姿態將段硯初完全攏在懷中。
他微微低頭,動作很輕,
將下巴抵著枕在肩頭昏睡的段硯初額角,
余光落在克萊門斯身上:
“滾。”
相當不近人情的語氣,
聲線沙啞低沉,聽得出情緒已經糟糕到一定境地。
克萊門斯的視線徑直撞入對方不容置疑的狠戾目光,以及來自基因s3+與alpha絕對優勢的壓迫感,
頭皮疼得發麻,硬生生將人壓了一個頭,致使無法再出聲。
忽然,身后傳來幾道疾步跑動的腳步動靜。
“陳保鏢快!你分化成alpha了!現在立刻去注射阻隔劑!”許醫生從醫護大樓那邊沖了過來,他邊跑邊穿好白大褂,神情焦急跟身旁的男護士道:“現在立刻帶他進行注射!去就近的隔離診室。”
許醫生說完立刻從口袋里掏出抑制手環,動作準確無誤給陳予泊在手腕處扣上。
只見抑制手環晶屏閃爍紅色粒子,最終顯示刺眼鮮紅的數值,79,信息素濃度快到易感期的臨界值!!真是要瘋了剛分化就易感期,等下再碰上段硯初的發情期,這兩人200的契合度那簡直是要天崩地裂的程度!!
“陳予泊,你現在必須把大少爺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處理好,你初次分化成alpha的信息素濃度已經飆升到這么高,必須要去緊急處理,否則你怎么抱著大少爺不撒手都沒有,你會刺激他發情期的!!”
許醫生沒遇見過這么糟糕的境地,但他也顧不得某人的玻璃心快碎了:“克萊門斯秘書長,勞煩你先把大少爺送去診室。”
陳予泊還沒從‘有人要搶走的段硯初’的抗拒心理中回過神,就感覺一陣刺痛從手腕處襲來,麻得他無法使上勁,全身肌肉繃緊。可他還抱著段硯初,腦海潛意識屏蔽自己分化成alpha的事實,屏蔽了自己要被討厭的事實,只剩下強烈的念頭告訴他不能撒手,不能放手,一定不能放手,再疼也不能把段硯初給摔了。
忍著,忍下來。
“迅速找幾個特警上來搭把手。”克萊門斯察覺到陳予泊的狀態不對,向一旁說道:“注意不要弄傷lorcan。”
陳予泊看見克萊門斯還要來抱段硯初,他瞳孔緊縮,克制的情緒終于無法忍耐傾盆泄下,如決了堤的大壩,心臟疼得快要撕裂,有人要搶走段硯初的念頭,以及被沖昏頭暴戾情緒再也繃不住。
一道極其駭然的alpha信息素再次以陳予泊為中心,如脫韁的猛獸,裹挾著暴戾破空而出!
緊接著,只聽見一連串‘嘩啦啦’的巨響,如同密集可怖的雷鳴閃電,二樓以上的玻璃不堪重負,‘砰’的無數道尖銳聲響襲來,玻璃瞬間化為無數碎片,如雪花般灑落,破碎的玻璃渣在半空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堪比恐怖襲擊現場。
克萊門斯厲聲喊出聲:“所有人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