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宴擰著眉:“……”
“平時三餐清潔都會有阿姨負責,然后我每天早上有健身的習慣,早上六點得負責喊我起床,把我的運動服拿給我,我會有點起床氣,希望你可以耐心一些,然后陪我晨跑一個小時。”
“晨跑回來后我會洗完澡睡個一個小時的回籠覺,時間到你就拿好我已經搭配好的衣服,再喊我起床,可能還會有點起床氣,希望你可以耐心一點。”
聞宴越聽心越酸,他都沒有哄過段硯初起床,憑什么?
“我對蛋清蛋白過敏,希望你可以幫忙記住,幫我留意食物,提醒我不能吃。”
陳予泊:“……”這男人真是壓根沒理他的意思,余光感覺到身旁那男人一直深深地盯著自己,看他做什么。
段硯初繼續說:“所以這么簡單的要求能做得到嗎?”
“我不能。”陳予泊回過神,嚴肅抬手,直截了當的拒絕:“我會報警的。”
段硯初被他逗笑了,粲然一笑,用筆尖在畫布上勾勒出xiong肌的線條:“是嗎,要是警方不受理怎么辦?以我的能力真的做得到哦。”
陳予泊:“……”
就在他沉默時,驟然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強勢從頭頂覆蓋而下,大腦皮層像是被掀開折磨那般,密密麻麻針扎刺痛地落下,心臟‘撲通撲通’急促強烈地跳躍著,震顫著耳膜聽見心臟很重的搏動‘咚咚咚’的聲響,額頭冷汗滴落。
那是一種被碾壓意志的威脅,令人有些煩躁。
他強忍著痛楚,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聞宴。
……這是什么感覺?
“大少爺說什么你聽就是了。”聞宴從那張狼狽的模樣移開視線,眉梢舒展,見段硯初的胳膊上沾了顏料,覺得礙眼,走過去,抽了幾張shi巾想幫他擦拭干凈。
‘啪’的一聲,手卻被拍開,他眸底蕩開漣漪,收起愉悅情緒,神色隱晦不清。
“誰讓你用信息素威壓的?”段硯初放下手,看了眼聞宴,輕啟唇,冷冷道:“收起來,別弄壞了我的人。”
他說完抬眸看向陳予泊,隨后停下筆,朝人勾了勾手,帶著哄人的語氣:“過來。”
陳予泊站著沒動,方才那種被壓制的感覺忽然消失了,才稍微覺得身體輕松了些,思緒卻無比混亂,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攤上這大少爺了,但他現在能怎么處理,走也走不了,繼續反抗會怎么樣?
他努力保持冷靜,環視周圍一圈,門口有保鏢,估計這里頭到處都是保鏢,跑肯定是跑不了,是不是暫時不反抗才能保命?
“相信我,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段硯初語調溫柔,他耐著性子,繼續朝陳予泊張開手。
陳予泊做了一番思想斗爭,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背著的手,走到顧硯初跟前,抿著唇,下頜線繃緊。
還是保命先。
段硯初看著面前那么高大的一個家伙,這張冷酷沒表情的臉,眉眼皆是倔強不服,像極了他的杜賓犬當初還沒馴服的模樣。迷戀他信息素,想從他身上獲取失控信息素基因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