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眼,躲在溫度零下的冰柜里抽取自己的血液,穿著單薄的衣服,試圖用身體無法抵抗溫度麻痹自己的痛感恐懼,因為冷發(fā)顫不已的手一次又一次扎錯血管。
從他成為失控者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會詢問他是否要戴,而是必須戴。
所有人都在研究控制他的方法。
所有人都忌憚他的信息素失控下的絕對吸引力,想復刻他的血液密碼,既想控制他又想摧毀他,那他必須知道自己的血液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也必須研究出拯救自己的辦法,必須比他們快一步。
在受害者有罪論的陰謀中,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深陷其中,還有兩千多名比他更恐懼更崩潰更無助的人在掙扎,他只是幸運生在楚駱家,但其他人并不是。
突破口會在陳予泊身上嗎?
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他的血液、唾液、精液對陳予泊會有什么影響?
阿嚏——
實驗室的溫度實在是低,段硯初別開臉沒忍住打了幾個噴嚏,思緒戛然中斷。
“這里太冷走吧,等會別生病了。”
陳予泊也顧不得這個項圈要戴還是不戴,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將人帶出去,真的是怕了,這男人不論是吃藥還是打針都是頂頂?shù)穆闊?/p>
實驗室的門感知到人的離開,沉重的大門緩緩地自動合上。
就在離開實驗室的瞬間,忽然落下的一句話將身上覆蓋在皮膚處所有的低溫驅(qū)逐。
“陳予泊,今晚我們zuoai吧。”段硯初拉住那結實的胳膊,輕描淡寫來了這么一句,就像是‘我們?nèi)コ燥埌伞恼Z氣。
‘嗡’——
腦袋像是什么猛烈擊中那般。
陳予泊腳步停滯,大腦瞬間空白,他緩慢地扭過頭,目光落在這男人臉上,身體僵住沒動,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眼神看著對方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目光很快又被另一處所吸引,那姣好的唇形微微抿著,這個動作勾勒出柔軟的視覺,是逼迫著目光鎖定。
段硯初的眉眼唇在笑起來時帶出雋美的弧度,更別說是仰著頭注視的這幅模樣,光是被這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心臟都沒一刻是靜息的,更別說又用這幅迷惑人的溫柔模樣對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