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落到顧決耳朵里,他整個人都愣了很久。
周shen的氧氣像是驟然被人chou空了。
天好似要落雨,悶得人微微窒息。
此后靜了很久,有個女聲竊竊地冒chu來:“那她也蠻可憐的……”
shen旁人一聲嗤笑,當即打斷她:“周思園,拜托你別圣母了好不好啊,她可憐什么?金牌有了,保送也有了,zuo過錯事還有學校幫忙捂嘴,照理說,像她這種施暴者永遠都不值得被原諒。”
顧決臉se頓時陰xia來。
肩臂ca著人群里那個男生就直直地撞過去,那人一個踉蹌從臺階上跪倒,連帶著shen旁的好幾個人都險些沒站穩(wěn),那些課本試卷撒了滿地。
他當沒看見,直接踩上去。
“喂!你有病啊,走路不長yan?!睊暝榔鸬哪猩鹆寺?。
顧決剛好回過tou,面容逆著光,唇角抿直,渾shen藏不住的陰戾。
一個yan神就把人壓制得死死的。
“哎,你沒事吧,好好的撞人家gan1嘛?”林躍擠過嘈亂人群跟上來。
“沒看見。”
一小時的球練完,re汗從鎖骨與肩胛中傾瀉而xia。
顧決撕xia手腕的繃帶,擰開一瓶shui直接灌xia大半。
“你今天怎么了?心qg不好啊?”林躍走過來,抬起手左右活動腕周。
“沒有?!彼璬ao。
此時球場外剛好有人叫住林躍。
顧決坐到一旁的長凳上。從舊手機屏幕的反光中看見自己滿是吻痕的脖頸,心tiao躁動著,又忍不住想起她來。
早晨他帶著胖胖走的時候,冬季的天還沒亮,她蜷縮在被zi里睡得滿臉香甜。
告別時他沒有忍住親吻了她的臉頰和嘴唇。她雖沒有醒過來,但xia意識地伸手勾抱住他的shenzi,整個人都快藏j他懷里嘟囔著不給他走。
她常常liulouchu的依賴和偏執(zhí),都是極度缺乏安全gan的表現(xiàn)。
包括她時不時就在放空的時候咬手指,咬xiguan和塑料湯匙,昨晚趁她睡覺時,他檢查過她的手,好幾塊指緣都被咬得紅zhongchu血。
這些頑固的壞習慣好像已經(jīng)跟隨了她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