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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沒來得及攔住李千樹。
什么普(璞)魚(玉)什么中國古話什么破繭,都是什么意思啊!
國語苦手影山站在路燈下,睜著迷茫的眼睛,視線里只剩下剛才不小心被李千樹壓倒的小草。
不過最后一句話他聽懂了。
影山君收回自己妄想拉住李千樹的手,心里納罕李千樹跑得還挺快的。
“我回來了。”
還是一樣空無一人的漆黑屋子,影山習以為常地打開客廳的燈,卻第一次沒有立刻去冰箱里準備今天要吃的晚飯,而是上樓回到臥室,看著手里的糖紙發了會兒呆。
這個糖紙很特殊,至少他以前從沒有在商場里見過,不過他也不怎么吃糖就是了。
但是他記得,在北一決賽他被換下場的那天,有人在散場后,匆匆給他塞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糖。
他一般不會吃不認識的人給他的東西,但是那天他沉浸在情緒里,沒有注意,麻木地打開吃了,直到那直沖天靈蓋兒的酸味兒把他從渾渾噩噩的情緒里拉了出來,讓他不由得在自己被替換下場輸了比賽的間隙里,都忍不住分了點心思想:“這么酸,也能被叫做糖?”
大概是誰覺得他比賽太差勁,故意給他這么酸的糖果刺激他一下吧。
包裝上是他看不懂的漢字,他沒有多想,隨手丟到了垃圾桶里。
要是當時沒有丟就好了,就能比對一下,是不是眼前這顆糖。
難道當時給他糖的就是李同學?
這不是沒有可能。
李千樹同學說了,她看了北川的每一場比賽,而且這個糖是她從中國帶來的,日本這邊或許沒有吧。
李同學的口味,獨特得令人驚奇。
影山這么想著,下樓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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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比賽的日子。
前一天表哥很晚才到家,身上還有點狼狽,似乎是和誰打了架,還沾了不少塵土。嚇得我趕緊把醫藥箱拿出來,仔細一看,皮外傷都已經好好處理過了。
也是,小狼哥是和小櫻姐一起出去的,如果有什么事,兩人應該一起處理好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