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就叫人家名字,西谷,再自來熟也要適可而止啊,這是女孩子啊!”菅原學長拍了拍西谷學長的后腦勺,佯怒道。
“沒事的沒事的,大家以后叫我千樹就可以,再國內我的朋友也都是這么叫我的,在日本總叫我李桑,我還覺得怪怪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雖然日本的習慣如此,但是總叫我李同學真的很疏遠啊!
“千樹學妹,性格超好!”西谷學長一錘定音。
西谷學長又跟我要了一袋餅干,說要分給排球部另外一個人,我爽快地答應了
“哎?那千樹桑,我也可以再要一包嗎?這個餅干超好吃的!”日向也沖我舉手。
“當然可以了,本來就是分給大家吃的。”
頭一次這么快就將家政課的餅干分完了,我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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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和澤村說明情況請了假,便朝著影山走去。
“我有朋友生病了,晚上和同學約好了去她家看望她,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千樹走到正在做準備活動的影山旁邊,對他道。
影山點了點頭,心里卻莫名覺得有點別扭。
他看著李千樹轉身的背影,沒忍住叫住了她。
“怎么了?”李千樹轉身,耐心地望著他。
影山也說不上來自己要說什么。
餅干香甜的味道還留在喉間,戀戀不舍地纏繞著他的口腔與牙齒。
剛才那袋餅干沒忍住吃了大半袋,他不會扎女生送給他時包裝上原本那樣精巧仔細的結,藍色的絲帶孤零零地落在餅干旁邊的地上,而那包餅干被他草草一包,比原先的大小小了一大圈。
餅干吃完,就沒有了。
影山驀然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是他好像,有點沒吃夠。
影山琢磨了一圈,把結論落到是李千樹的餅干做得太好吃,而自己還沒吃夠這個結論上,抬起頭問還在等著他下文的她:“餅干,我也還想要。”
少女似乎有點驚訝,隨即皺起了秀氣的眉:“可是今天的餅干都分完了,剩下一包是要帶給生病的同學的……”
影山說不上什么滋味,只是小小應了一聲。
明明西谷學長和日向那家伙都多要了一包。
要不一會兒去把日向那搶一點吧,影山在心里想。
“下周吧,”李千樹抬頭笑瞇瞇地對他道,“周末我要到一個很會做料理的姐姐家里去玩,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