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
所以到底應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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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面前的人做完蛙跳,強笑著和他交流了今日的數據,一扭身嘴角還是忍不住耷拉了下來。
趁著大家都在休息,我面朝墻壁做了五個深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生什么氣呢,我自己都覺得這份生氣和委屈來得莫名其妙。
自己暗戀了影山兩年,那是我自己的事,在來烏野之前,影山甚至不知道我姓甚名誰,也不知道我長什么樣子。
入部那天把情書遞成了入部申請書,之后也沒有向影山好好解釋過自己的感情,甚至對他的一點特殊優待,比如包著愛心的餅干,比如從知世姐姐家帶回來的甜點,都是偽裝成朋友的樣子交給他的。
我自己沒有展露過一絲一毫,憑什么要求影山對我的心意有所了解。
他要幫忙傳遞情書有什么問題,我平時又不與社交圈之外的人接觸,如果他的朋友知道他與我相識,想要通過他搭個橋和我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
我到底在委屈些什么啊!
無可避免地覺得自己有點矯情,我狠狠地抹了一把有點shi潤的眼眶,確認自己沒有什么情緒外露之后,才轉回身來看著手里的表格。
放平心態。
影山君只是幫朋友遞一份情書而已,他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了這種事生氣,是我在無理取鬧才對。
比起生氣,更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ih預選在即,我不應該用這種無聊的情緒影響影山和排球部其他人的訓練;
比如還要把這封情書好好回應,告訴他們結果并不會因為有影山或者是任何一個我的好友牽線搭橋而發生改變;
比如今天被那么多人看見遞情書的場景,我要想辦法解釋澄清,我和影山君之間只是烏龍,大家所推測的并不是真相。
我長舒了一口氣,試圖把圍繞在心口慘淡的愁云吐一點出去。
我要更成熟一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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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前輩和田中前輩沒有提供任何有用的參考,影山還是沒有想到自己為什么惹了李千樹生氣。
想著想著他就開始專心訓練,一晃眼,排球部的晚訓都要結束了,李千樹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出體育館。
“千樹桑,今天不能給我們扔球了嗎?”日向見李千樹要走,忍不住可憐兮兮地喊了一聲。
李千樹看了看他,似乎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將書包從肩上卸下,柔聲回應他:“那還是陪你們練一會兒,畢竟ih預選馬上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