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烏野還是一支不成熟的隊伍,若能更早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缺點,再田忌賽馬,獲勝的希望就大得多。
我抱起面前沉重的紙箱,里面是我們對手學校近年來的比賽視頻,雖然因為新生一年級的加入,各個球隊說不準會發(fā)生變化,但哪怕只能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也是好的。
我面前這一沓是青城的,而學姐面前那一箱是伊達工業(yè)的。
清水學姐轉(zhuǎn)頭看了眼我的紙箱,皺了皺眉:“千樹,你的會不會太多了?分我一點吧?”
“沒事啦,而且伊達工的比賽視頻也不少吧?不用擔心,我可以的!”我掂了掂面前的箱子笑道。
唯一的擔心是,箱子有點沉,我好像沒有辦法就這樣一直搬回家。
小狼哥的足球部也要參加ih的預選,他作為足球部的王牌,這些日子回家也很晚,每天回來都是一副累得雙眼無神的樣子,我就很自覺地接過了家里的活。
能把體力那么好的表哥累成那個樣子,足球部也不是什么省心的部門啊……
但話又說回來,到了這個地步,我肯定就不好意思讓表哥幫我把這箱錄像帶回家。
怎么辦,管家溫伯自從表哥上高中之后就被表哥請回香港頤養(yǎng)天年了,如今家里除了我和表哥也沒有別人在,我想找人幫幫忙都找不到。
學姐也看出來我一個人把那個箱子搬回去有些費勁,向我提議道:“千樹是不是和影山君同一條路回家?之前好像看見你們一起走過幾次,要不問問影山君能不能幫幫忙?”
“啊……不用了……”我下意識拒絕道。
“為什么?”潔子學姐疑惑地歪頭。
“因為……”我低著頭找理由。
因為影山,最近好像在躲我。
每周的烘焙課我依然會做餅干、面包各類小甜點來給大家分,但是每次分到影山的時候,我就找不到他的人影,只好把他的份和他的水瓶放在一起。
但也不是每次最后他都會帶走。
有幾次被田中學長和西谷學長發(fā)現(xiàn),兩人怒火中燒,把影山教訓了一頓后,之后影山的份就都由兩人分掉了。
雖然訓練的時候看不出什么異常,我在和他反饋近期的訓練數(shù)據(jù)的時候,他也都一臉平靜,但似乎離我的距離遠了很多。
平常我和他聊天,也是我挑起話題比較多,雖然影山很少會主動和我打開話匣子,但是每次我說的時候他至少能安靜聽著,時不時附和我一句。
但是最近,好像每次我想走上前和他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就會突然變得很忙。
要么是突然給自己加了一組發(fā)球練習,要么是系得好好的鞋帶需要解開重新系上,要么是明明已經(jīng)打了一會兒,還要彎腰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