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在我們幾人中最是仗義,聽見那話就想上去討個說法,我連忙抓住她:“冷靜點,沒事的。”
“就知道胡說八道,有本事也考個年級第一給我看看啊!”戈薇氣得亮出了拳頭,“不行,我還是要叫他們閉嘴。”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我搖了搖戈薇的胳膊,沖她笑了笑,“為了那些陳年舊事生氣,多不值得。”
“可是……”戈薇還想說什么,我則搖了搖頭。
戈薇沒辦法,只好和仁花與千代一起氣鼓鼓地在門口站著。我找了站在門口的女生,請她幫我叫一下影山君。與此同時,教室內的哄笑聲清清楚楚地傳來:“影山君,這么維護李千樹,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我的心漏跳一拍,影山君冷冰冰的聲音硬邦邦地砸進我的心底:“不要胡說八道。”
我下意識想要止住那女生幫我叫影山君的行為,可惜為時已晚,教室里的人已經齊刷刷地向我看來。
我該用什么表情?
我現在臉上又是什么表情?
肌肉遵循著日復一日的機械記憶盡職盡責地將笑容拉起,我腦袋發蒙地和影山君說完學姐和小武老師交代的話,便匆匆往仁花她們那處走。
影山君從背后叫住了我,與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看著他,默默地想。
即便知道他心里所想和嘴上所說往往有出入,可我也很難在聽見這樣的話之后還保持著偏愛與清醒。
那些污言穢語,我早在國中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意了,但是身邊的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千樹——”戈薇她們也聽見了那句話,要不是剛才仁花和千代攔著,她或許就直接上來把我拉走了。
“影山君,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我看向影山。
這是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也是給我自己。
他沉默良久,最終沖我搖了搖頭。
--------
李千樹很少請假,更別說是病假。
清水潔子從澤村嘴里聽說這件事的時候,驚訝地挑了挑眉,畢竟中午的時候千樹還完全不像是身體不舒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