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么多朋友了,明明和排球部的大家都能那樣愉快地相處了,怎么遇到事情還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到樓梯間,悄悄地擦眼淚呢?
月島站在陰影里聽了一會兒,猶豫了一瞬,還是走上前,站到了李千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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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塊深藍色的手帕,我錯愕地抬起頭,月島君低著頭,見我抬頭,將那塊手帕又往前遞了遞,輕聲道:“別哭了。”
我一瞬間有些慌亂,下意識想躲,卻發現月島君已經將我離開的唯一路徑封死,而且我現在逃開,把月島君晾在原地,也太尷尬些。
我訕訕接過那塊手帕,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手帕干凈地散發出洗滌劑的芳香,右下角還有一個可愛的小恐龍刺繡。
“月島君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捏著手帕,小聲地問。
不開心了就會跑到樓梯間自己一個人偷偷哭這種事,到底還是有些難以對人啟齒。我從未與任何人說過,連表哥都不知道。
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月島君沒有說話,只是在我身邊坐下。他個子很高,腿也長,即便與我坐在同一級臺階上,腳卻越過兩級臺階,放在了下面。
這里離教學樓要遠些,嘈雜的喧鬧聲像是信號不好的老收音機,傳出時斷時續的背景音。
“千樹。”月島君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他,發現他也意外以格外認真的神情望向我。
“非影山不可嗎?”他說,“我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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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島,千樹桑沒事吧?”日向遠遠沖著月島問道。
影山把頭從地上抬起來,也順著日向的視線望向月島。
月島瞥了兩人一眼,聲線無波無瀾:“沒什么大問題,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日向這才放了心。
“你這小子,別讓我再碰到你!”門外響起田中兇神惡煞的警告聲,澤村連忙走到門口,將還在沖著遠方逃離的背影齜牙咧嘴的田中抓了回來:“說什么呢!”
“學長,這群人太過分了!”田中忿忿不平地說,“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傳千樹學妹的謠言,說她為了拿到什么競賽題的答案,故意和人家交往又把人給甩了,參加我們排球部,也是希望排球部拿獎她可以跟著沾點光!”
田中惡狠狠地盯著那個逃竄的背影:“等我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