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抹了一把淚。
隔壁的日向也對自己的成績很有信心,安慰著比他還擔心他的成績的仁花說絕對沒問題。
然后成績出來后,兩人雙雙不及格。
影山不出我所料地敗在了國語,而日向因為答題卡抄串行扣了一大片分。
仁花當場嚎啕大受打擊,我差點就給她上呼吸機送去醫院搶救了。
還好排球部靠譜的前輩田中學長站了出來,給影山和日向指了一道明路,讓兩人參加補考之后再趕來東京。
日向撓撓頭,問我:“千樹桑,補考考什么啊?我不會補考還不過吧?”
我看著他誠懇地道:“不好意思,人也是有短板的,從來沒有補考過,這種事情我真的幫不了你。”
影山猶猶豫豫地走到我面前,看起來是想和我道歉,但是眼睛七拐八拐就是不往我身上瞟,大概自己都覺得我費心勞力給他補習他還沒有考過這件事丟人得有些離譜了。
在他張嘴以前,我率先制止了他:“不用道歉了,你之后再努力些就好,我不在意的。”
他的表情很糾結,好像想說的不是這個,但是囁嚅半晌,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別的內容來。
我朝他友好地笑了笑,打開了暑假的計劃本。
遠征合宿的事情自然要早早和其他幾個高校的經理們安排,但是在合宿之外,我也還有別的要做的事,下個學期開學沒多久各個學科的競賽就要開始了,我要提前做好暑假的學習規劃。
真是充實的暑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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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今天晚上也睡不著。
他已經連著好幾日都沒睡好覺了,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李千樹的樣子,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大概是個變態,甚至在學校看見千樹的時候看著看著都會滿臉通紅。
這可不行啊,沒聽說過誰做朋友做到這個地步的。
不過影山這幾日都把手機鎖在了柜子里,以免自己再做出回過神來電話已經打給了千樹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影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終還是把鎖著的抽屜打開,撥通了美羽的電話。
“你最好是有什么事。”美羽的聲音裹著濃濃的睡意和怒氣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她可還沒忘記前些日子飛雄給她打了個電話以后啥事沒有就掛掉的事情。
要是今天飛雄還一句話不說就掛掉電話,她非得回家揍他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