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樹撐著傘,表情似乎有些不解。
“千樹,要和我一起去七夕祭嗎?”
說出來了。
像是心頭的大石終于落地,影山頓時覺得渾身都輕松了許多,只是在碰上千樹有些怔愣的眼神時,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后悔。
是不是不該這么直接問出來的?如果千樹拒絕了怎么辦?
他屏息凝神等待著千樹的回答,似乎比等待比賽結果還要焦心。
好在千樹的嘴角彎了彎,眼睛像躲在云層里的月牙,一瞬間撥開云層綻放出光彩:“好。”
------
影山君沒有讓我送很遠,也不過是到我們平日里分開的交叉口,他便催我回去。
“小心淋雨感冒。”他學我的樣子老氣橫秋地提醒我。
“我喝了姜茶,才不會感冒呢。”我笑道。
“千樹是笨蛋嗎?”影山君問。
話一出,我們都輕輕笑了起來。
到底還是站在雨里,我們沒有再糾結,而是揮手告別了。我哼著歌回到家里,把還滴著水的雨傘收起來,莓玲姐姐探出頭來:“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算是好事吧?”我想了想,不確定地道。
表姐挑了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我手邊的信封:“姑姑姑父寄給你的,前面忘了和你說了,記得拿上。”
“我爸媽寄來的?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發消息,還寫信?”我疑惑地拿起那個信封,比平素見到的信封大一些,還蠻有分量的。
表姐和表哥都搖頭表明他們也不太清楚。
我拿著信封上了樓,在床上滾了一圈,掏出手機開始回消息。戈薇的賬號黑著,大概在醫院沒看手機;千代掛著哭臉說自己在表白時沒好意思說自己喜歡野崎君,說成了她是野崎君的粉絲,結果野崎君居然真的給她簽了個名。
重點是野崎君居然就是夢野老師!
好小眾的文字。
我盯著那幾條消息看了又看,確認自己沒有看錯,才緩緩打了一個問號。
她現在甚至還在野崎家幫忙干苦力,據說野崎君很早就看上了她出色的繪畫天賦,現在她在幫忙做涂黑的工作。
仁花安慰千代讓她不要在意,問她要不要一起去七夕祭,千代卻說她要陪野崎君去收集素材,七夕祭是戀愛劇情中的浪漫高發點。
我看著那幾個字突然有點臉紅,仁花又在群里發了消息,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去七夕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