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君果然迅速被轉移了注意力:“和久南,他們隊是很穩扎穩打的類型,主攻手的風格和小巨人前輩很像。”
“我有印象,就是日向君最崇敬的那個學長對不對?”
“是的,比賽的時候,大地學長還因為救球受了傷,換了緣下學長上場的。”
“大地學長還好嗎?”我趕緊問。
“沒事,下午和青葉城西的比賽他就又回場上了。”影山君頓了頓,聲音里的輕快更加明顯了,“我們也贏了!”
“太好了!”我高興得直拍手,“那明天就是和白鳥澤了吧?”
“嗯,我一定要讓牛島前輩承認,我是比及川前輩更優秀的二傳!”
“影山君在我心里一直都比及川前輩更厲害,不過影山君居然還認識牛島學長嗎,什么時候的事?”
“上次和日向迷路的時候,在路上碰到牛島學長了,我們就跑去了一趟白鳥澤。”影山君誠實地道。
跑去……
我沒記錯的話,烏野到白鳥澤,電車都要坐一個小時吧!
你倆真應該去參加箱根驛傳!
影山君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比如伊達工換了新的二傳手,身高有191,新的鐵壁很厲害,比如比賽結束及川學長請了青葉城西別的隊員吃了拉面,那家拉面很好吃,等下次我回去一起去嘗一嘗。
我在電話這頭斷斷續續地聽著,時不時插幾句。
“那千樹呢,千樹過得好嗎?”影山君在電話那頭問道。
到這個訓練營已經將近兩個月,雖然有一些朋友,卻都尚未交心。因為競賽任務很重,每一天的積分都會影響之后的排名,必須在每一場比賽中拼盡全力,才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生存下去。
我來這里以后,原先的優勢都已經消耗殆盡,全世界最頂尖的一群中學生聚集在這里,天才如過江之鯽,成為這里最不值一提的特產。我只能在訓練營的排名里勉勉強強占個中下游,提心吊膽而又萬分焦慮地過著每一天。
“還行。”我含糊地說道。
我與影山中間隔著時差,通話的機會不多,大多時候都用消息溝通,所以他也不太清楚我的處境。然而不知道影山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銳,在聽見我這模糊的兩個字之后就立刻反應過來,問我:“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揉了揉衣角,把想說的委屈悉數咽下去。他明天還要比賽,我不想把壞情緒帶給他,況且就算他知道了我的現狀,遠隔重洋,他也無能為力。
“沒有啦,”我換了輕快的聲音說,“影山君好好比賽,我等著烏野的好消息!”
說完,沒等他回音,我就假裝匆忙地掛了電話:“啊,我這邊課程要開始了,我先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