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我驚叫。
千代看著我越來越絕望的臉色,努力安慰我:“你也別太擔心,大地學長在外面呢,他在努力管……”
門外傳來野崎君興奮的聲音:“哎?您是縣警嗎?可以和我說說您平日里的日常工作嗎?實不相瞞,我是一個漫畫家,正在搜集素材……”
大地學長爽朗的笑聲在門外響起,和野崎君一連串的提問聲一起走遠了。
屋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我絕望地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是不是不應該給這群人全發請帖啊……”
給這群排球少年聚到一個屋檐底下,跟在酒店大堂點了個炸彈有什么區別!
“烏養教練他們是不是又在喝酒?去給叫過來,把烏野幾個人先按回位置上。”我扶了扶腦袋,無奈地說,“去后廚把北學長叫出來,從宮治學長面前走,讓他先去把角名學長的直播關掉,再把野崎君領到宇內學長跟前去。”
我揉了揉眉心:“至于模仿劍魚的那一群,讓白福學姐弄點吃的,給幾個人分一分,順便把人拉開,也就散了。”
我三言兩語交代完,又問:“日向君呢?我怎么沒有聽見他的名字?”
千代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見他。仁花插了句嘴:“他今天做伴郎太緊張了,剛給我發消息說在廁所。”
“……好吧,那影山君呢?他沒有跟著別人一起鬧吧?”
我以為他會在日向邊上罵他是笨蛋。
千代連忙搖頭:“小武老師在和他對今天婚禮的流程,他現在蠻緊張的,應該沒有時間去和他們鬧。”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至少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你就是太緊張了,沒事,放松點。”仁花拍了拍我的肩。
我深吸了一口氣,仁花說得沒錯,畢竟要結婚了,誰能不緊張呢?
我看向門外。
總之,婚禮會平安無事地進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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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君,你記住了吧?”小武老師拿著手上的流程單,和影山又對了一遍。
影山點點頭,又搖搖頭,腦子里一團漿糊,根本記不得剛才小武老師都跟他講了什么。
太緊張了,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
影山站上世界舞臺上比賽的時候,都從沒像現在這么緊張。畢竟比賽這種事,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沒有想過會輸,也根本就不會緊張。
但是現在,影山就是覺得緊張。
心跳得比秒表還快,聲音像是酒店里放的歌曲,節奏打得比歌聲還響。不知不覺自己的手心和頭上全是汗,擦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辦法,嘴唇哆嗦得連話都說不明白,他都怕自己一會兒說不清楚結婚誓詞。
“喂、喂,影山,你緊張嗎?”日向不知道從哪里捂著肚子出來,慘白著臉戰戰兢兢和他說。
“h、哈!我、我怎么會緊張!”影山把手叉到腰上,努力表現自己一點也不緊張。
“你緊臟得連話都縮不清粗了還縮不緊臟!”日向開始胡言亂語。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日向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排球來,看向影山:“要不來打會兒球吧。”